第110章君夺臣妻if线
陶金荣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有时候会有点急躁,吃不得亏,稍微有点争强好胜……能干出把蜡烛泼进顾时领子里的事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样的脾气在坊间倒没什么,可若是和达官贵人相处还这个样子,肯定是会得罪人的。
更别提她碰上的还是天家贵胄。
就算她一时知道服软装乖,装得了一时,也装不了一辈了……即使他为了她的安全,主动提出和离,顾时厌倦了也迟早会把她打发到冷宫里。
若是她发了脾气,把顾时惹怒,很可能会被直接活活打死。秦思昭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因哭了一夜而肿胀的眼皮几乎抬不起来,像抽搐了一般眨了几下,越想越替她担忧,若是他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坐以待毙。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带着她马上逃跑,可又怕贸然行动反而激怒了顾时。真是左右为难。
只要陶金荣一天还是有夫之妇,顾时就一天不占理,就算她对顾时有许多无礼的举动,那也是天家贵胄借着权势强占民女,民女性子刚烈奋而反抗罢了。他刚登基不久,明面上清清白白,若是闹出人命来,消息走漏出去,他自己面子上最不好看。
可若是他和她和离,陶金荣光明正大的进宫,顾时便有了理由对她随便打杀,无人能置喙了。
想来想去,秦思昭发现自己不能和她和离,这样陶金荣才会更安全一些。下朝后,秦思昭满怀心事地去了翰林院,回家后,却被家丁告知,陶金荣已经被一个不到三十的宫女叫走了。
他瞬间心头一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匆匆回到了房内。屋子里空落落的,她换下来的中衣就大大咧咧地摆在床上,满处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
忽然,一阵极其别扭的情绪席卷了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和她一起长大,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不得不和她分开,他发现自己根本就适应不了没有陶金荣的人生。
如果她真的回不来了,他应该怎么办?
他抱着她的中衣,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眼泪落了下来,视线因泪水而变得模糊,他隐隐约约看见桌子上摆着一封信。他站起身,踉跄着走到桌前,才发现那根本称不上是一封信,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张纸条。
陶金荣的书法似乎有了长进,不再像小孩子一样写得七扭八歪,上面规规矩矩地写着几个字:
“不要担心”
秦思昭觉得心头酸楚,又有些恼怒,她连一个一定会回来的承诺都不愿给他……可转念一想,她又能承诺什么呢?他不也没法承诺一定能把她救回来……陶金荣坐在一张椅子上,侧面摆了张挺高的茶几,她倒是没心没肺极了,该吃吃,该喝喝,脸上丝毫看不出恐慌的样子来。金盏下午的时候把她叫进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把一小盘的瓜子全嗑光了,瓜子皮吐了一茶几。
她咬了口点心,皱了皱眉,太甜了,谁愿意吃这么甜的东西?她又拿起白瓷勺子,尝了一小口酒酿酥酪,瞬间面露难色。味道简直……难以评价……
陶金荣小声嘀咕道:
“有钱人的品味可真难说啊…”
陶金荣尚且不知道自己和顾时只有一墙之隔,他就站在门的另一侧。顾时对着镜子,拨开衣领,仔细看着自己脖子和胸口处被灼伤的红痕。这些痕迹在他的皮肤上交错着,会随着布料的摩擦而感到疼痛,稍微碰一碰都会产生一阵刺痛。
弄伤他的罪魁祸首就在门的另一边,可他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耻感让顾时的脸颊涨红了些,他咬着自己的下唇。她竟然说他是掩耳盗铃……真的好过分。
即便理智上他知道自己此生头一回受到了如此的侮辱,但情感上他却完全产生不了相应的愤怒,反倒还隐隐约约有一种期待和怪异的满足。他似乎做不到去罚她,也不能奖励她。
他心里只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