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也近,虫蚁更是不见几只。”
“刚好您也不会破了戒。”他循循善诱,言语间皆是为对方考虑的贴心,待铺垫够了,这才道:“本王如此诚意,不知佛子可有感受一二?”
把直接拦路、软禁的强盗行为说得这么艺术......
这靖北王......
瞧着也不像传言里那般素爱动手啊?
倒是怪巧言令色的。
玄悯回了一礼,道:“阿弥陀佛。”语罢,便继续沉默。
江煦事先听了手下的汇报,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但他的耐心仅仅也就是刚才几句话的功夫,如今一劝完,登时又想用用老把戏。
南元那边的人崇尚道教,又有无数道士前赴后继,明言为正统。
他这边若是无人打擂台,岂不落了下风?
到底是这秃子不识抬举。
室内,良久无人出声。
须臾,江煦才道:“佛子心有成算,但这去南元的路,未免太过遥远。”
“与其折腾,不如在济川安居,待到解夏日再出发也不迟。”
“佛子以为如何?”
对方虽言辞宽厚,可却是绝对不会放行。
玄悯心中有数,停顿两息,到底还是道:“北方谁人不知大王慈悲心肠?”
他伸手福了一礼,“既如此,贫僧便叨扰了。”
*
六月初,济川的空气中满是被暴晒后的尘土味道,隐有几分燥意。
莳婉自从在云安寺昏倒后,一回府,便享受起了特殊待遇。
不仅在吃穿住方面尽心尽力,连那些个酸言酸语解闷的下人,也再没在他眼前出现过。
思绪回笼,她盯着正给她吹凉药汁的男人,放软语调道:“大王日理万机,要不还是去忙吧?”
省的天天凑她跟前,就知道盯着她喝药。
江煦神色未变,“这箱子送来也有小半日了,你不打开看看?”
莳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古朴的铜箱,依稀记得侍卫们抱进屋时,落在地面上咣当响。
这样重的金器首饰,又得劳烦她悄悄差人去换。
莳婉软着嗓子,“大王赏赐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估摸着,这些东西折算下来,价值得超过千金了吧?”
她这两句话都是奉承,可落在江煦耳朵里,如今也变得顺耳起来。
“既然知道本王对你用心,也该早些让本王讨些好处。”他施施然喂完最后一口药,不待莳婉咽下,便拿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嘴唇。
指腹短暂相触,带起一阵电流。
莳婉虽然与他有过亲密接触,可也会因着对方突发的行为而害羞,譬如当下——
这人突然来这么一下,换了身竹绿直缀,上头甚至还有银色缠枝纹,就像是,又为着什么事情刻意打扮过一般。
可......最近哪儿有什么大事呢?
江煦见莳婉面露绯红,心下不由得更为自得。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婉儿对他有情,且用情颇深。
朝夕相处不算,还会梦到他。
一想到前几日她亲口承认,江煦的心情不由得更好。
他今日的确也是刻意打扮过,为她。
但一开始,婉儿似乎仍是精神不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倒是让他十分挫败和意外。
不过,好在他略施小计,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会儿,婉儿看他的视线颇为直白,仿佛带着点燃一切的热量,随着眼睫的眨动,从脸庞一路盘旋、扩散至四周,而后停滞于某个点。
江煦似有所感,轻抵着后槽牙。
本能地,身体出现了某些令人不齿的反应。
莳婉本就留意着江煦的一举一动,此刻,几乎是一下子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出乎意料地,她的汗毛一根一根立了起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