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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是问这件事的好时候,她心下一转,兀自垂眼道:“迎儿姐,我知晓你路子广,这次出来,也是想和你一起做笔生意的。”
刘迎自知失言,这会儿更加不敢得罪她,忙道:“你直说便是。”
片刻,待听完是莳婉想要让她帮忙换碎银时,脸上的表情颇为一言难尽。
自打这婉儿进府,她便发现此人极其爱财。
太守府的丫鬟们自来奢靡,她又在大王跟前伺候,就算是用度上僭越些,也是无人敢说的!
可这人,倒是专一得很——
只用最便宜的皂角,只穿最便宜的衣裳。
她过去在湖州时,好像也是头牌之一吧?怎的这般寒酸气?
不过......自个儿倒是也可以趁此机会暗中攒下一笔横财,补贴她的心上人。
这侧,莳婉见刘迎面露思索之意,静静喝了口茶水。
她的钱财在跑路至平宿时,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江煦虽然出手大方,可她也只在他身边干了不到一月,自然也是存不下来什么钱。
今时不同往日,他动了那种旖旎的心思,保不齐未来会生变数。
倒不如冒一次险。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片刻后,竟是离奇地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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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至三日之期。
雨丝绵绵,水汽裹挟着几丝清雅的花香漫进室内,冲散了几分尴尬气息。
江煦又看完一封军报,方才抬眼望向莳婉,“考虑得如何?”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坐以待毙的性子,忍耐上三日,已是极限。
莳婉见江煦抬手,小步走到他身边,自从上回微妙地坐在他怀中,之后这两天多,她总是能察觉到对方若有若无的视线。
落在她的脸颊上,身上,或是什么其他的地方。
莳婉很确定江煦在看她,可每当她佯装不经意抬眼时,他却又总是看向别处。
譬如当下,再次被江煦带入怀中时,那股被人暗中注视着的怪异感愈发强烈。仿佛被草原上的饿狼紧盯着,深邃漆黑的眸子,泛着冷调的光泽。
莳婉在那里面清晰地看见了她自己的倒影。
她强忍着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道:“奴婢之心,与大王是一样的。”
“奴婢愿意。”
江煦听到了想听到的回答,竟没有预期之中的高兴。
如今的世道,婉儿这样的美人唯有依附旁人,才能活下来。
他把她养着,给漂亮的衣裳,给独一份的待遇,诸多示好的行为,她却还是端着架子,装着不明白。
若不是他执意得到答案,恐怕这小女子还能再拖延上许多时日。
但......
当婉儿这么顺快地便答应了他,江煦却又难以自控地疑心起来。
她这么快地答应了他,是否也代表着......这段关系走向终时,她也会像今天这般,不假思索地答应另一个男人的示好?
江煦猛然低头,埋于莳婉的颈间。
不同于上一次细细地嗅闻,这一次,男人的动作有些横冲直撞的粗鲁。
那股令他日夜惦念的熟悉香气更加浓郁,几乎包裹住了他纷飞的思绪,而后,极快地将那些阴暗的想法压制回去。
他吻得极为凶狠,带着几丝燥意的舌尖在莳婉的贝齿间肆意游走,恍然让她有一种对方正在巡视领地的错觉。
莳婉过去也曾与旁人耳鬓厮磨,但这般唇对唇的直接触碰,还是第一遭。
两人的呼吸交缠,热度攀升,逐渐攀爬至她的后颈,入侵她的理智,接着,这股无处可去的热流似乎有了宣泄口——
江煦轻捏了下怀中人的颈脖,与他预料中的一样,尤为纤细,带着几丝陌生的、女儿家的柔腻和轻软。
他忍不住细细摩挲,下一刻,换来莳婉的一阵颤栗。
这般蛮横的攻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