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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3)

,虽与大舅并不亲近,但大舅对家中产业兢兢业业,对家中下人也从不苛责,甚至在淮远受灾时,也赞同外祖捐出家产,与淮远共渡劫难。令窈便在深夜中,去东宫求见太子。

在此之前,她与姬长钰刚有过不欢而散。那夜帷幔之中,旖旎方过,尚在温存之余,令窈却拥被起身,青丝拂过雪肩,她下巴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坐着,“殿下如此行径,又与燕王何异?”

房内气温仿若骤降,一瞬冷凝。

姬长钰捻动拇指的扳指,坐在她身侧,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看着令窈,眼中目光令人胆寒畏惧,良久,他掀开帷幔,起了身子,又在床边立着。

两人始终是沉默的,最后,姬长钰唤内侍进来更衣,出了寝房。

距那夜不欢而散,已经有大半月,姬长钰没有再让她去东宫。

令窈在他的寝房里等了很久,姬长钰才回来,他在屏风外换衣,崔净涣已经说过她外祖家的事,姬长钰绕过屏风后,说他已经遣巡抚重审此案,令窈绷紧数日的神经,得到这句话后,才彻底松懈下来。

说过这事,房内就沉默了,那天过去,令窈就有隐隐的感觉,姬长钰是不会再让她过去东宫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就此断了,此后,她仍是端宁县主,与东宫太子再无交集。

令窈犹豫要不要提出离开,便听见他低低地咳嗽了几声,方才他与她说话时,令窈听出他声音也与平日不同,就在这时,寝房外,崔净涣低声道:“殿下,药煎好了。”

姬长钰没有让他拿进来,对令窈道:“孤让人送你回春雪坞。”

他说完这话,便起了身,又推门出去了。

令窈走到廊下,才见乌云盖顶,夜色很深,居然是下起了雨,而姬长钰再没有回来。

崔净涣给她打伞,边劝道:“奴婢一个阉人,不该管主子们的事儿,但近来千岁爷心情不好,小半月办前朝的事儿,没几夜合眼的,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县主要是得空,且来劝劝千岁爷……”

令窈没有说什么,那晚梦里,却都是姬长钰的影子。

第二天晚上,她又去了东宫。

她想,她与姬长钰这段关系,也是她自作自受,心甘情愿地与他纠缠不清。

……

崔净涣还在忙着西暖阁的值房,内阁现在就两位大臣,千岁爷从西暖阁出来,许老先生和高先生相继出值房恭送,不知出了什么事,那许老先生面色青黑,白色的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崔净涣没敢再瞎琢磨原因。

千岁爷从西暖阁出来,今儿似乎不太忙,就去看十一皇子的功课了。

十一皇子调皮捣蛋的性子,也就见到千岁爷和皇后殿下才勉强乖点,崔净涣都怕了这个小祖宗。

千岁爷把十一皇子叫到东宫的洗砚斋检查课业。十一皇子一大早上刚被先生训完,又被提溜进三哥的洗砚斋,他委屈巴巴地瘪着嘴巴,紧张忐忑。

他的老师宋寅是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十分严格,不仅要求他熟能成诵,诵能成解,还要举一反三,与史相鉴,十一皇子一想到第二日要面对宋老先生,就惶惶不安。三哥又把他叫来检查课业,十一皇子紧张得汗都冒出来了。

父皇身子好的时候经常说他不成器,不堪大用,小十一也知道自己在读书上实在没天份,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比不得上面的哥哥们他也没有办法,他干脆自暴自弃,就不学了,上房揭瓦,调皮捣蛋什么都干,父皇被他气得抄起家伙事就打他,还是三哥和娘拦着,后来父皇一眼都懒得看他,像是眼不见心为净。

小十一很委屈,他没有生母,父皇也不待见他。他其实很怕三哥,三哥和父皇很像,就是脾气比父皇好,只是他不敢看三哥的眼睛,三哥太敏锐了,他想什么三哥都能看出来。

三哥坐在长案后的官帽椅上,在看他每日写的字,三哥的书法很好,隶书章草都是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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