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进绑在刑架上的死士嘴里之后,又如温长宁所说卸了他的下巴。
很快,死士涣散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耷拉的双手紧捏成拳,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
铁链带出一串细碎的金属摩擦声,却并没有因此而松动分毫。
温长宁并不在意死士的动作,目光在牢里的各种刑具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一根末端分出数根细鞭,鞭梢裹着金属片的九尾鞭上。
“就用它了,凝霜,你来吧!”温长宁指着九尾鞭道。
凝霜心里叹了口气,这九尾鞭末梢的金属片尖端会划破皮肤,造成疼痛感数倍增加,但根本撬不开从小接受疼痛训练的死士的嘴。
不过,凝霜没有再劝。
虽然跟着温长宁的时间不久,但从她这两日的言行就能看出,她是一个我行我素,根本不会听劝的主。
凝霜挥动着九尾鞭朝死士身上挥动。
“啪啪”声和鞭子的破空声交替响起。
很快,死士的身上就布满了交错的鞭痕。
血珠从伤口处往外渗出,很快染红了他身上破烂的麻衣。
只有喉咙里偶尔泄出的呜咽,昭示着这人并非毫无痛觉。
“停手吧!”
温长宁叫停了凝霜,又扔给她一颗药丸,“喂给他。”
说完,温长宁搬过靠椅坐下。
凝霜把药丸塞进死士嘴里之后,回头问温长宁:“小姐,还要继续打吗?”
“不用,先等着。”
凝霜怀着满腹的疑问退到一边。
温长宁看着被鞭打时都一动不动的死士突然皱起了眉,心里感叹邬婵给的药真是好用。
不管是之前的软骨散,还是现在的万蚁蚀骨丸。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攀爬移动,痒意逐渐从肌肤表面蔓延至身体深处。
死士猛地绷紧了脊背,四肢和腰腹都挣扎扭动起来,想要靠磨蹭紧挨着身体的木架来缓解这阵痒意。
但四肢和腰腹处的麻绳绑得太紧,没有留出丝毫可供移动的空隙。
麻绳因剧烈的挣扎而陷进皮肉,产生的剧痛稍稍缓解了这股难耐的痒意,但如潮水般汹涌翻腾的痒很快又侵占了人所有的感知。
涎水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流下,脱臼的下颌使他的惨叫变成破碎的呜咽。
温长宁冷眼看着死士脸部青筋暴起,眼中布满猩红血丝,恍若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的可怖模样,看着死士眼中清明与挣扎交织。约莫过了一刻钟,温长宁对凝霜道:“去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正抿唇看着死士变化的凝霜心中一跳。
温长宁又偏头看向牢房外的凝雪,指了一下她身侧的剩下的两个死士:“帮他们看清楚他们的同伴在做什么。”
凝雪闻言,将倒在地上的两个死士扶起来让他们跪在地上,扣着他们的脖子让他们的脸正对着牢房中的死士。
此时,手上束缚被解开的死士迫不及待地开始在身上抓挠起来,眼中还盛满了愉悦和沉醉。
很快,死士身上被鞭打出的伤口在抓挠下又开始流血,将他的手染得鲜血淋漓。
但他好像全无痛觉,即使指尖自伤口上刮蹭而过,也不见皱一下眉头。
没过多久,死士眼中的舒爽变成了焦虑和烦躁。
这种抓挠只能缓解肌肤表层的痒意,但是却拿那种好像自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痒无可奈何。
死士低头看见身上正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眼睛一亮,只在皮肤上流连的指尖顺着伤口陷进血肉里。
死士的眼中多了餍足,喉咙间挤出一声怪异的喟叹。
其他人看着死士唇角微微勾起的模样,衬着他身上的血肉模糊,这画面极为诡异,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十九,你自绝啊!”
“十九,自杀!”
牢房外跪着的两个死士不约而同地开口。
因软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