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但是温长宁这个角色是有出现过的。
书中温长宁作为宫妃与人私通,被当场抓奸后自戕而亡,成为裴君泽将权臣左相一党连根拔起的导火索。
现在的时间线是靖安九年3月,靖安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大选是在靖安九年9月。
也就是说,还有半年时间,就要开始选秀。
温长宁从床上下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观察着这具身体的容貌。
看着镜中与现代的自己竟有七八分相似脸,温长宁伸出手在镜中人的面容上轻轻抚摸着。
不知道陈柚宁怎么样了。
不过,陈柚宁有家人,以后还会有其他的朋友,终将会在他们的陪伴下走出伤痛。
她对那个浮华的世界并没有太多留恋。
即使不断去尝试新的事物,无尽的空虚却依旧在裹挟着她。
她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温长宁眼前浮现出陈柚宁笑着的模样,眉眼也弯了弯。
柚宁,愿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快乐幸福。
而我,也将在这个世界开启属于我的,新的人生。
裴君泽殉国一直是她的意难平。
如今,来到了这个时代,她想试着改变裴君泽战亡,和大夏灭国的命运。
“啪!”
裴君泽将手中折子随手一扔,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安福坐在地上,熟练地伸手捞起奏折叠好,然后放在身前已经堆得老高的一摞奏折上。
眼看着靖安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由得有些发愁,“陛下,您已经看了一上午的奏折了,要不先去用午膳,歇一歇?”
“啪!”
裴君泽一目十行扫完折子上的内容,黑着脸扔了出去。
“哼!这群老东西,成天催着选秀充盈后宫,是没有别的事情要汇报的吗?一群尸位素餐的混账。”
安福抱着奏折从地上爬起来,将奏折放回御案上:“陛下,气大伤身,气坏自个儿的身体,不值当。”
“而且,奴才觉得,百官固然有私心,可他们所言也不无道理。”
“嗯?”裴君泽瞥了安福一眼:“你也为他们说话?”
“陛下,您这可冤枉奴才了。奴才可不是为他们说话。”
安福不慌不忙地笑着道,“其实陛下您心里都清楚,皇室子嗣关乎江山传承王朝延续。选秀也一直是历代帝王平衡朝堂势力,安抚臣属的重要手段。”
“陛下您一直寸步不让,莫不是有了心上人,怕她伤心?”安福打趣道。
“安福,你胆子倒是愈发大了,连朕都敢戏谑了。”裴君泽声音喜怒难辨。
安福赔笑道:“陛下明鉴,奴才哪敢戏谑您?这不是怕您一直气着,才斗胆说两句混话,给您解解闷。也是仗着陛下性子宽和,才敢说些没轻没重的话。陛下要是不乐意,奴才这就掌自己的嘴。”
被安福这么一闹,裴君泽确实没刚才那么气了。
瞥了他一眼:“行了,掌嘴就不必了,省的回头朕身边连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是往后再敢胡说,仔细你的皮。”
安福自然是赶紧应下:“奴才记下了。”
心里却想着:下次老奴还敢。
跟在靖安帝身边多年,安福了解他的性子。
靖安帝在处理朝政时手段强硬果决,但其实他的心远没有他的脸那般冷硬。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对人对事的容忍度都是很高的。
只是,陛下一心国事,夙兴夜寐。
但这人就像弓弦,绷得太紧就会断。
想着太医请平安脉时,言陛下忧思过重的话语,安福一张白净的包子脸不禁皱了起来。
裴君泽再次翻开一本奏折,看着上面千篇一律的奏请选秀的话,一时有些失神。
皇室绵延子嗣是为了江山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