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难过,现在却哭成这样。
这总不能是真的对一个纸片人动了真情吧?
温长宁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也在想,她喜欢裴君泽的理由是什么呢?
她当初无意中点进一本历史小说,男主裴君泽出场时的处境和父母刚去世时的她一样,都是群狼环伺,四面楚歌。
她想看看这位幼年登基的帝王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她看着他步步为营,直至大权在握。
从人人轻视的傀儡,到乾坤独断的帝王,这条路,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走。
裴君泽是皇帝,富有四海,可他也是这天底下最孤独的人。
身边的人敬他,畏他,算计他,无一人可交心。
这样的孤独她感同身受。
自从父母飞机失事去世给她留下巨额遗产后,从前恭维讨好的亲戚露出丑恶嘴脸,为了争夺她的抚养权几乎要打得头破血流。
十六岁从陈家搬出来后,这些年她身边人来人往,可靠近她的人,心里眼底都充满了算计。
除了陈柚宁,无一人能真心相交。
可陈柚宁除了她,还有家人。
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形单影只。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疼起了裴君泽。
裴君泽一生都在为大夏呕心沥血,可终究敌不过天命。
她为这样的结局意难平,痛彻心扉。
她喜欢裴君泽什么?
喜欢他文治武功?喜欢他从未被爱却能爱世人?喜欢他以身殉国的决绝与悲壮?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宁宁,宁宁,你在想什么呢?”
温长宁回过神,“在想我喜欢他什么。”
陈柚宁:“那想到了吗?”
温长宁:“没有。”
陈柚宁:“……”
“行吧。不管你喜欢他什么,他现在都死了。”
陈柚宁试图从其他角度劝说温长宁,“你失恋了。不是都说,走出失恋最好的办法是重新开始一段恋情?追你的人那么多,你要不……”
“我不会再喜欢其他人了。”温长宁打断陈柚宁。
“得了吧!”陈柚宁对她的话信不了一点,“你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
陈柚宁掰着手指头开始历数她的光辉事迹:“你13岁说要躺平。14岁就说喜欢上了古琴,开始学琴,还励志要当世界级演奏家。结果才过了一年,你又喜欢上画画,说将来要成为艺术界最顶尖的国画大师。又过了一年,你16岁,放弃画画学书法,17岁学围棋,18岁内卷考上华清大学。”
“进入大学后,你每年给学校捐一栋楼,专业是一年一换。”陈柚宁越说越心里越轻松。
“大一你学工商管理,大二转专业学历史,大三学化学。大四考研你报农学。考上后,研二你又跑去学医,研三你学政治学与行政学。”
“所以,宁宁,你要相信自己。”陈柚宁拍了拍温长宁的肩膀,微笑道:“你并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如果你不喜欢明星——”陈柚宁眼睛一亮,把冰袋往桌上一放,拉着温长宁的手:“走,我们去天上人间看看,那里的男模说不定有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