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转身钻进了船舱里,暴雨声被抛在身后。船舱里杂糅着各种味道,混杂着人们吵闹的叫喊声,闹闹嗡嗡的,让沈苍玉不由眯起了眼。
她穿过人群,走向积水的东厢房。
说起来也挺巧,东厢房正是她居住的地方。想起他们口中消失的张老爷,她又联想到了驱水符上那块红色的污渍。
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她拨开拥挤的人群,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过道里没有光,唯一的灯源便是船工们手里提着的灯笼,一道道光打来,人影在墙面上延长、摇晃,恍若鬼影森森。浑浊的水从门缝里缓缓渗出,随着船的摇摆摇晃着,一股又一股。沈苍玉闻到了一股腥味,不是海水和鱼的腥,是血腥。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水,在浑浊的灰色里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红。“砰!砰!砰!”
她拍向木门,口中喊道:“有人吗?”
周围的人都惊愕地望过来,有人赶紧放下手里的扫帚想要跑过去将她拉开:“你在做什么,你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吗?”沈苍玉挥开他的手,高声喊道:“没有人是吗?那我就开门了哦。”沈苍玉手指翻飞,快速掐诀:“袖里乾坤。“斧头落入她手中,在众人惊呼声中,她高举斧头,寒光闪过,斧刃深深劈进门板。“住手!你要干什么!“远处有人尖叫着,挤开人群向她冲过来,“这是咱家老爷的舱房,你怎么敢…“那人身上穿着管家的服饰,瞧着模样应该是张老爷手下的人。
沈苍玉的斧头抬起,在空中划了个弧度,从他眼前飘过。众人惊呼,感同身受地向后躲去。那人两眼盯着眼前的斧头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鸡,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眶!”
沈苍玉的斧头砸在门锁上,连带着锁头和木板一起劈下,木屑飞溅。锁头眶当一声落在地上,她抬脚猛然踹向木板,门向两侧砸去,摇摇欲坠。随着门打开,血腥味扑面而来。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窗外狂风带着雨水向屋里砸,电光闪过,屋内一片亮堂。
人们看清了倒在地上那具被水泡发的尸体,发出了尖叫,向一旁跑去。管家看见地上人狰狞的面孔,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筛糠,不停哆嗦着,口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在地上的张老爷脸色又青又白,眼睛直瞪着,七窍流血。沈苍玉走过去掐着他的手腕,眉头紧皱。他浑身肿胀,但身子还是软的,看上去死了没多久,但身体上隐约笼着一团黑气。她翻遍他全身也没有看到伤口,只看到鲜血从七窍往外溢出,融入水中。莫非是毒杀?
沈苍玉站起身,在房间里翻找着,却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别说吃食了,行囊也没见着。
她想起自己在给这人搜身时也察觉到了,这人身上空无一物,别说值钱的玉佩扳指山水牌,就连一枚铜钱也没见着,他的钱袋子比她的还干净。他们不是说,这家伙是个有钱有权的大老爷吗,怎么什么钱都没有。沈苍玉踢了一脚还在一旁哆嗦的管家:“你们老爷的行囊呢?在你那?管家听到她的话以后猛地抖了一下,声音里带上哭腔:“咱……咱不知道啊!”
“你们不是来购货的吗?货呢?带我去看看。”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沈苍玉抬头看去,看到站在人群里的裴文景。管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嘴里呢喃道:“货…货这时,看热闹的人传来了消息:“张老爷的货舱全空了!上百箱瓷器一个不剩,都不见了!”
这个声音传来,众人哗然,议论声四起。看来这张老爷是真的碰到仇家了,不仅钱货两空,就连小命也搭上去了。只是那仇家究竞用了什么法子,才能一夜之间将上百箱瓷器全都搬走,还不叫人察觉?这时,看热闹的船夫收到指令,要将所有货舱的门都打开,去找消失的货。“钦!找东西就找东西,别乱动我的布啊,弄脏了你们可赔不起!"本来看着热闹的人看着事情牵扯到自己头上,赶紧跑去货舱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