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的名声。“月桃又道。
宁修仪嗤了一声,“名声有甚么重要的,你以为她现在的名声就好吗?”月桃想了下,确实,虞才人刚来不久就得了宠,本就招了一些人的眼,在多添一些也不算什么。
“月柳呢?“宁修仪抬头问道。
“您养身的那个方子,缺了一味药,月柳去太医院给您拿药去了。”宁修仪点头,继续看手里的诗集。
太医院处,月柳进去后直接去找了平日里为娘娘把平安脉的陈太医。“月柳姑娘来啦,是娘娘有什么事吗?“见月柳来了,正埋头写脉案的陈太医忙起身拱手道。
“陈太医客气了,之前给您看过的方子里缺了一味黄芪,我过来拿些。“月柳客气道。
“劳烦月柳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劳烦陈太医了。“月柳点头。
片刻后,陈太医便拿了包好的黄芪过来,递给了月柳,“这就是黄芪了,月柳姑娘收好。”
月柳接过,道谢了声,转身欲走不想竞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书页顿时掉了下来,月柳忙去捡。
“真是对不住。"月柳面带歉意。
“无妨,这是王太医的位置,他人不在,刚被许公公叫了去。“陈太医摆手道。
“王太医?"月柳想了下,“是负责玉婕妤的那个吗?”陈太医点头,“是。”
月柳点了点在头,将捡起的书页递给陈太医便走了。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从御前回来的王太医,见到她,王太医还朝她打了声招呼。
月柳笑着回了。
暖阳渐渐淡了下来,将天际染成了橘红色,连带着宫中庭院的枝头上都披了层浅红色。
玉锦轩内,歇了近一下午的虞妩月也终于睡饱起床。“还好,还不算晚,才歇了两个钟头。“虞妩月拨弄了下铜漏,笑道。珊秀跟着笑,“主子昨日累坏了,多睡些也是应当的。”虞妩月拿眼瞧她,“你倒是知道打趣我了。”“我歇着的这段时间,宫里可有什么动静?“虞妩月手执茶匙,慢慢搅动着杯里的零星茶叶。
珊秀将自己打听来的都一一说了。
“你说皇上召了王太医?“虞妩月的手停了停。“是。"珊秀面色凝重。
夫人的那几句话其他人或许不明白,但她却不敢赌皇上也不会不明白。虞妩月将茶匙放在茶碟上,端起茶盏饮了口,夸道,“珊秀你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珊秀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主子就不担心吗?”虞妩月神色淡然,眉眼微敛,“担心有什么用,几句话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至于玉婕妤当初的病,她确实在里面加了些东西,但那些东西早随着玉婕妤吃的药没了。
听主子如此说,珊秀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主子说的对,她们没必要自己吓自己,而且,除了传王太医去看平安脉外,御前就在无动静。兴许皇上真的只是传王太医去把平安脉呢,毕竞王太医的医术也不差。“奴婢只是没想到夫人会为了玉婕妤做到如此地步。"珊秀叹道。虞妩月没说话,眸中平淡无波。
铜漏里的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橘红色的天际渐渐退去,被墨色吞没,宫墙各处的烛火依次点燃。
乾清宫里,许大海瞅着时间,上前提醒道,“皇上,您都批了大半天的折子了,该歇会儿了,太医也说您最近要注意歇息,不可太劳累。”裴折砚从折子间抬起头来,活动了下筋骨,将折子掷在一旁,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目养神。
许大海瞧着也没说话,心中兀自思量着。
今日听泉宫的事他一开始也没明白,还是皇上传了王太医,他才摸着点什么,这一下午他将听泉宫的事翻来覆去的想,还真给他想着了。这一想着就不由叹了声,安阳侯夫人是真的疼孩子,只可惜这其中不包括虞才人。
正想着的许大海见皇上睁了眼,忙道,“皇上可是要翻牌子?”“太医不是说了让朕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