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桃苓向她摇了摇头,她一向看重桃苓两人,见桃苓对她摇头,只能暂时忍下心中的怒气,将人打发走。
“哼,这里没你的事了。”
她都这么说了,虞妩月自然不会久待,带着珊秀走了出去。
人一走,玉婕妤立马埋怨道,“桃苓,你干嘛让她走,我心里还有气呢。”
她就是不高兴虞妩月那样的一个木头人竟也知道勾引皇上了。
桃苓将剩下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只剩下三人后才道,“奴婢自然是觉得现下娘娘如何罚她都不为过,只是她毕竟已是后宫中人,还是收敛些好,若是严重了,不仅皇后娘娘会不高兴,就怕皇上会因此更怜惜她。”
“到时候咱们反倒为她作了嫁衣,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玉婕妤虽觉得她说的有理,但心中仍是有气,“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她都敢在外面故意惹皇上注意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爬到本宫头上去。”
一想到日后她会爬到自己头上,玉婕妤就浑身不舒服。
桃苓知道娘娘说的是早上有宫女太监说第一日请安后二小姐特意堵在皇上回宫的路上,听说也是因此,昨晚皇上才去了她那里。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要紧的事,桃苓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还有一事,奴婢希望娘娘同意。”
“什么事?”玉婕妤靠在背垫上,眼眸狠狠的盯着炕几上的茶盘,胡乱的揉着锦衾,皇上为什么要去虞妩月那里?
“请娘娘准许奴婢将那本诗集烧掉。”桃苓跪下恳切道。
那本诗集里的诗都是陈公子所作,若是被人发现了,怕会有大不好。
玉婕妤闻言,收回目光,手指抠住榻上的软垫,面露纠结。
她其实没有多喜欢那本诗集,只是觉得有人能为她作一整本诗来夸她,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娘娘,那本诗集留不得,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说不定会冷落娘娘的。”桃苓又忙道。
桃兰也在一旁劝道,“娘娘,桃苓姐姐说的对,如今您身子已大好,用不了两天就能侍寝了,若是一个不注意被皇上发现了,怕是不好。”
玉婕妤也终于是下了决心,“那就烧了吧。”
本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她身子若好了,自然会重得恩宠,那诗集就用不上了。
见娘娘松口,桃苓桃兰两人终于放下心来,相视一笑,未免娘娘反悔,桃兰当即就将诗集拿出来给烧了。
见诗集完全化为灰烬,桃兰彻底放下心来,如今诗集已毁,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她现在是越发怀疑二小姐当初将这本诗集带进宫本就存了不好的心思,怪她眼瞎,当初竟没察觉出她那虎狼心思。
回了玉锦轩后,刚进去珊秀就扶着虞妩月坐下,小心的掀开右臂的衣袖,见上面没有青色瘀痕才松了口气。
“幸好没砸到。”珊秀庆幸,那香炉看着就不轻,若是被砸到了,怕是要休养好些日子。
千翠却拿着一瓶药膏过来了,“主子快抹上些,好去去瘀血。”
主子她们在殿里迟迟不出来,她虽急的不行,但因得了主子的吩咐,不要轻易往汀安殿去,只得在内室焦急的等着。
珊秀伸手将她给拦了,笑道,“主子没事。”
“真的没事?”直到看到主子胳膊上确实没瘀痕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刚才看你掀了主子衣服,还以为主子受了伤呢。”
虞妩月却道,“若是别人问起,就说这两日伤着了。”
珊秀与千翠立即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主子确实没受伤,但却不妨碍这么对人说,毕竟那香炉可是实打实地砸过来的。
“主子,今日你们去请安后,汀安殿就煎起了药,奴婢看婕妤娘娘这是有心想让身子好起来。”千翠沉声道。
这两天她一直都盯着汀安殿那边,前两日汀安殿都没怎么煎药,今日倒是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