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直门医院门前,柏油路因暑气蒸的而发软。许岁眠刚钻进出租车的冷气里头,薛晓京的电话就追过来,“宝儿!咋样?老爷子金口玉言,给咱断明白没?
“别提了,“许岁眠把包随意甩到一边,揉着太阳穴说道,“您家这位'老神仙',路子可真够野的。”
“扯淡!那是我爹亲荐的大神,正经伺候过部委首长的中央保健专家!"那边顿了顿,“咋了?不是……不是什么要命的吧?哎呀就算…”薛晓京连忙补充道:“宝儿别怕,天塌下来有姐顶着!”许岁眠没好气的说出原委,最后对着手机哼道:“薛大小姐,求求盼我点好成不成…算了,回头吃几粒褪黑素好了。”自打回国,许岁眠就没一个好觉睡,大姨妈也跟着闹脾气,原本还算能看的脸,这几天更是暗沉得厉害,早上醒来,更是惊现一颗嚣张的痘!吓得她连夜抢了薛晓京大力推荐的专家号。“啧,褪黑素管什么用?饮鸩止渴!"薛晓京在电话里嗤之以鼻,“要我说,这老爷子话糙理不糙,你也都奔三张的人了吧…女人……”她话锋猛地一转,“别废话!晚上′云顶'!姐给你攒个大的,必须到!等着接驾吧您内!”
薛晓京攒的局,排场从不含糊。
灯光迷离,音乐喧嚣。许岁眠刚推开包厢门坐下,薛晓京就风风火火地跟了进来,斩钉截铁下了命令:
“喏,今儿姐姐给你安排的药,甭管看上哪个,今天必须得给我睡'服一个!泄泄你这身邪火!”
说着朝门边利落一指,许岁眠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边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年轻男孩,个个穿着修身黑衬衣,眼神一个比一个清澈,脸庞嫩得仿佛能掐出水。
“薛晓京……“许岁眠咽了咽口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些弟弟……成年了吗?”
其中一个男孩听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姐姐,我今年十八啦!”
薛晓京得意一哼,嘴角微扬道:“听清了吗?青春无敌!姐今天也刚满十八!”
正笑闹着,一个懒懒的京腔冷不丁地插了进来:“哟,这阵仗,听说今儿个有富婆包场,这儿练′九阳真经′呢?我寻思哪位仙姑这么阔气,让爷开开眼。话音刚落,何家瑞高大的身影就已经晃到卡座边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先在薛晓京身上转了转,“哟,薛大小姐,排场可以啊!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在这发功呢?”薛晓京正要发作,角落阴影中传来一声轻笑。何家瑞转身之际,打火机幽蓝火苗骤然窜起,照亮许岁眠隐在暗处的侧脸。他明显一愣,火苗都忘了点烟,随后咧着嘴,一脸不敢置信的道:“卧槽?许岁眠?你……你丫哪冒出来的!”
许岁眠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抬眸,语气淡漠,“何总,都混成大老板了,说话怎么还这么没溜儿?”
薛晓京立刻跟着起哄,毫不客气地拆台:“就他?大老板?呵呵,也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差不多′先生!”
“行行行,"何家瑞一脸不以为然的痞笑,双手一摊作投降状,“您是客,您说啥就是啥。"抄起话筒,冲着薛晓京和许岁眠一抬下巴,“给′差不多先生'来一首《差不多先生》,本少今儿个亲自给两位姑奶奶献唱!”薛晓京与许岁眠相视一笑。
何家瑞嚎了两嗓子,再招呼小男模们续酒,忙活一圈才又凑回来,给她们俩倒上,热乎劲儿还跟小时候一个大院儿里疯跑似的。许岁眠指尖轻轻敲着杯壁,记忆碎片不由自主地涌现……记得那时候何家瑞总是屁颠屁颠的跟在薛晓京屁股后面跑,薛晓京烦他他偏凑,那时候院里小孩分两派,男孩一伙儿跟着谢卓宁胡作非为,女孩一伙儿就是她和薛晓京黏在一起。
两拨人整天对着干。直到她这个“女团头子”不知怎么把“男团老大"谢卓宁搞到手了,两个人偷偷摸摸搞地下情的时候,整个大院儿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和平直到……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