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只能说明你这医生……名不副实。”
“嘿!你行!"温言气得跺脚,“你给我等着!每周一三五上午,我门诊!你挂我号来!我要是调不好你这破身子,我′温'字倒过来写!”许岁眠笑意更深,忽然倾身向前,手指又快又轻地捏了捏温言气鼓鼓的脸颊,像逗弄一只炸毛的小猫:“倒着写多麻烦?干脆跟我姓′许'得了?正好缺个嘴皮子利索的妹妹。”
“做你的梦!就凭你…温言下意识要挥开她的手,反驳的话却戛然而止。那熟悉的指尖触感却像钥匙,猛地撬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一一初一时,她被几个跋扈的学姐堵在器材室哭得喘不上气,是当时才初二的许岁眠,像阵风似的冲进来,二话不说把她拽到身后,一个人对着那几个学姐,眼神冷得吓人:“她是我妹,谁再动她一下试试?"从那以后,那几个见了她都绕着走……
温言怔住了,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许岁眠见她发愣,手上力道又轻捻了一下:“想起来了?以后见了我,别跟个小炮仗似的,知道吗?”
温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猛地拍开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冲了出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1
门外,贺征、肖河、于小帅三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卧……糟…贺征喃喃道,“这祖宗哪次来不把咱们折腾得人仰马翻?卓哥有时候都拿她没辙……岁姐,您这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阿……”肖河回过神来,冲着许岁眠就是一个夸张的抱拳礼,满脸写着“服气”。许岁眠只是笑笑,没说什么。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她拎起采访包,步履轻快地与众人挥了挥手,身影很快融入门外渐浓的暮色里。
今天这山,下得格外舒心。
许岁眠回去就一头扎进了稿子里。键盘敲到后半夜,指尖都有点发木。冷不丁的,温言冲进门时那声嚷嚷,突然就撞进脑子里:“卓宁哥哥听说受伤了?”
她手指悬在键盘上方,顿住了。屋里一下子静下来,只有电脑主机嗡嗡的低鸣。谢卓宁受伤了?
心里头莫名一紧。她顺手抄起搁在旁边的手机,划亮屏幕,指尖在新闻APP里划拉。搜"近期赛车事故",没几条像样的。谢卓宁刚比赛完回来,她下意识就往比赛上想。模糊记得他去的是外地,手指又往下滑,换了个城市名加关键词搜。怪了,风平浪静的,最近压根儿没听说有什么正经赛车比赛。那……不是大赛?是私底下玩的那种局?或者……许岁眠蹙起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手机壳。她想起薛晓京有回闲聊提过,说谢卓宁硬气的很。和老爷子闹僵了以后,死活不肯再花家里一分钱,可赛车这玩意儿,烧钱烧得厉害。他自己弄了个车队,养车养人,到处拉赞助还不够。
还跑地下赛。
薛晓京当时说得挺含糊,就说是“那种灰色地带赌钱的野赛”,纯粹是为了搞钱才豁出去。那种地方……出事太常见了。赛道不是在荒山野岭的盘山道上,就是些废弃厂区瞎划拉出来的野路子,陡得吓人。玩命的都是些找刺激的二代,油门焊死,一个不留神……
许岁眠胸口有点发闷,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她点开微信,手指在那个熟悉的没几个字的对话框上停了一秒,还是点开了。没怎么犹豫,指尖敲了几下:
【你受伤了?】
谢卓宁确实挂了彩,不过没大事儿,左腿胫骨挫伤,喷点药养养就成。人这会儿正趴在军区总院老楼特需病房的理疗床上,像只王八似的脸朝下,光着半截精壮的小腿,肌肉线条绷得紧实。戴着口罩手套的陈述从他背后冷不丁下手一按,疼得谢卓宁“嘶"地倒抽冷气,嗓子眼儿里挤出句骂:“操!陈述你丫他妈轻点儿!”“现在知道疼了?"陈述眼皮都没撩一下,转身走到消毒台边,利落地取出针管,掰开安瓿瓶。
他推了推护目镜,镜片下那双眼睛没什么温度,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