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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无用(2 / 3)

他们早已代入了立场,也早就决定了立场。在情绪失控之后,再去陈述什么“球路轨迹“身体反应”“误判可能”…都是毫无意义的。

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

理查德蹲在泰利身边,脸上满是愤怒与担忧,眉头紧锁,眼神紧紧盯着少年捂住的膝盖位置,仿佛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痛苦。可在那份“焦急”的面具后头,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白秋。每一次扫过去,都能享受到那无法反驳的被动。还是太年轻了。

他心中暗自冷笑。

比赛,从来就不仅仅是输赢。

真正的较量,是场上的比分,是场下的风向,是观众的情绪,是媒体的笔触,是未来的合同,是人设,是商业价值,是所有人愿意为谁买单。他满意地收回目光,调整好脸上的担忧表情,看向正在处理伤势的医生。“泰利他怎么样?"他语气焦急,几乎带着哽咽。医生抬头安抚地笑了一下:“他很幸运,这一球虽然力道很大,但没有伤到骨头,不会影响他之后的网球生涯。”

理查德眼中一闪,但很快压下,追问道:“那…还能继续比赛吗?”“放心吧!"医生拍了拍自己的药箱,“我给他做了镇痛处理,至少这局比赛是能打完的!”

听到这句话,理查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那就好。”

白秋走了过来,不重的脚步声在嘈杂中却格外清晰。理查德立刻起身,挡在他前方,冷哼一声:“你想做什么?”白秋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容绕过,径直走到泰利身边,缓缓蹲下。泰利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

他的手还捂着膝盖,肩膀微微发抖。

他并不想做这件事,但这是boss的命令。是命令,所以他只能执行。

他不是没挣扎过,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服从。白秋看着他,没有责备,没有愤怒,只是轻声问道:“那真的……是幸运吗?”

话音不重,却像一道锋利的针,精准刺入心底。泰利呼吸一滞。

是啊,这是与他的想法违背的不幸。

做出这种行为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刚才听到医生说“没有大碍”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松口气,而是……痛苦。其实,理查德只说了“主动制造伤势”,选择用膝盖去做这件事的,是他自己。

他觉得,那样才对得起这件事的肮脏。

他想惩罚自己,想为这场欺骗付出一点代价。哪怕只有一点点。

泰利低着头,听着周围仍旧未散的指责,听着那些本该为他应援的声音变得嘶哑而混乱。

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突然……不想打网球了。

白秋伸出食指,轻轻抬起泰利的下巴。

那绝望的眼神,直直落入他眼底。

“放开他!!”

观众席上,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嘈杂声与咒骂声像潮水般重新涌起。

“你想干什么?”

“别碰他!!”

指责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乱,就在这纷乱之中一一白秋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泰利。

动作无比自然,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一点怜悯,仿佛这只是某种再平常不过的安慰。

泰利瞪大眼睛,怔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白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很辛苦吧?”理查德的眼角狠狠一跳。

他瞬间看出泰利这一刻的动摇,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不能再让这家伙说下去了!

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白秋的衣领,试图将他从泰利身边扯开。理查德没有发力,完全只是出于本能的阻止。可他的手才刚做出动作,白秋那单薄的身体竞直接如断线的风筝般被扯了出去,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翻转了一圈,重重摔在地上。落地发出闷响,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他缓缓撑起身体,刚试图起身,整个人便剧烈地咳了两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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