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了往日那般怜惜。关谈月瞬间喘息不上来,脸色涨红,拼命拍打他的手:“你放开我……你疯了,你真是“我当然疯了。”
魏赴洲表情扭曲,笑容比地府的幽魂还要恐怖,“有你在,我也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啊。你且同我说说看,咱俩到底是谁该恨谁。”关谈月张了张嘴,想说却说不出,脸越憋越红,眼看就要背过气去,魏赴洲却倏地松手,女孩捂着脖子,大声喘息几口。求生的本能让她感到畏惧,她吓得浑身发颤,强撑着身子往后躲,却又被魏赴洲拽着一条腿拉下去。男人扳过她的脸,捏得她白皙的小脸上全是青红的指印。
看她满脸是泪,魏赴洲怒气翻涌,再也忍不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你为什么不说?是不敢说,还是觉得不屑于和我说。在你眼里,我还是那个低贱的家仆,任你折辱打骂,那个一贫如洗的穷老师,还有那个道貌岸然的闻公子,他们都比我高贵,对吧?”
他把关谈月的肩带撕断,白花花一片露出来,男人吻上去,吓得女孩直哭。他只是觉得老天爷对他不公平,明明他都要忘了,什么都不在意了,却还是连一丝一毫的温情也不愿给他。
他可以当那些都没发生过,也不奢求她的爱,只要她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他就会对她好一辈子。
他甚至还为了她学着如何去爱一-他又何尝不想做个正常人,奈何他这一生痛苦不堪,六亲缘浅,爱这东西没人教他,对爱的本能反应也是偏执和占有,他却愿意为了她克服本性,学着去改。
但是为什么,她还是要舍下他,爱上别人?“告诉我,爱他还是爱我。”
魏赴洲把唇抵在她肩上,狠狠咬下去,不顾女孩在身下疯狂挣扎,问。关谈月感到肩头濡湿,又疼又恶心,挣扎不动便把头偏向一边,魏赴洲又把她的脸掰过来:“爱他还是爱我?”
关谈月只感觉这问题可笑,正要张口,魏赴洲却像是预料到答案似的,蓦地锁住她的喉咙:“说爱我。”
他那么强硬,也掩盖不了他在怕,怕她说出那个答案。他想的是,只要你肯说,假的我也原谅你。然而当他松开手,女孩却冷笑一声,无论如何也绝不屈服:“我当然爱他。魏赴洲,你就是个疯子,我死也不会爱你!”魏赴洲手下动作停滞,难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只感觉世界层层崩塌,心中那根弦也跟着一块崩了。所有的指望、希冀都离他远去,他僵在原地两秒,像是被巨大的痛苦笼罩,凭空生出一丝悲壮来。他没再继续自己的暴行,几乎颤抖着伸出手,抚上女孩的脸,他把她的头发往后压,箍出一张一览无余的绝美面孔,到现在还觉得美得惊心动魄。可这张让他着迷的脸,却说着最狠的话一一“魏赴洲,我死也不会爱你。”
他的心像被利刃扎穿,砍成好几瓣,汩汩往外冒血。而他的爱、他的恨,都变成一场笑话,执念也是一场笑话,比一盘沙还不值。“关谈月,你到底有没有心?”
魏赴洲说着,忽地落下泪来。
他表情太痛苦,像是最后一次贪恋女孩的香软,绝望地闭上眼,吻上她的唇,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关谈月被这冰凉的泪水一激,偏头躲开,蓦然对上一双潮湿血红的眼睛。仿佛看见浸在河底的罕见红玉,被水泡得清透发亮。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哭。
魏赴洲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不会暴露自己的脆弱,强大到百毒不侵,严密地把自己封锁起来,任凭谁也不能窥探分毫。可是现在,他居然会为一个女人掉眼泪,哭得这么伤心。关谈月绝不会心疼他,她告诉自己。他巴不得他痛苦死,最好是现在立刻死一一她也不会有一点心疼,只会奔走相贺。那日后,魏赴洲就把她锁在这间屋子里,手机没收,切断她一切外界来源,连主卧都不让她出。
关谈月被迫接受一切,看着屋内的床垫和被褥是黑的,立柜是黑的,地毯是深灰的。哪里都是晦暗的,跟小黑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