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刃有余与席思朋友们社交的同时,感受到远处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夏迷尔的后背像是一台机敏又警惕的机器,她顺着感觉的方向,自然地偏头看了过去。
目光相撞,在看清远处的人后,夏迷尔不甚在意地转回头,继续与周围的贵妇交谈。
她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在看到那人的身影时,她的心脏像被人揪住猛捶了一拳,各种情绪如惊涛骇浪般涌上心头,她拼命克制才没有将这种动荡浮于表面。
周围人叽叽喳喳的谈话声,此时更像她掩盖思绪时用的聒噪版BGM,他们说的话,夏迷尔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
濛濛细雨罩住四下,在墓地中,库洛洛打着伞走上台阶,渐渐接近夏迷尔所在的位置。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纷纷侧目打量这个最后到来的年轻吊唁者。
而库洛洛的目光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他自然垂落的手上捻着一枝白色的樱草花,一步一步朝席思·斯提诺的坟墓走去。
他俯身将樱草花放在花堆上,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那枝花刚好置于夏迷尔那朵白玫瑰旁边,两枝花并排朝外放置着。
而后库洛洛望着石碑上的名字沉默了片刻,再次站起身时,目光笔直地望向夏迷尔,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夏迷尔看着站在她眼前的库洛洛有些恍惚。
他们分手六年,自分手之后,就再没见过彼此。
六年多的时间,漫长到足以让人体全身的细胞更新换代一遍,也漫长到足够她结婚七次了。
细雨为库洛洛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屏障,他皮肤冷白,碎发将额前的绷带半遮半挡着,不知道是不是雨天的原因,那双令人心动的黑色桃花眼,此刻看起来湿.漉漉的。
这不禁让夏迷尔想起他们分手前的那一夜——
在浴室里,他的眼睛也是这样湿.漉漉的,而后逐渐疯狂,他封住她的念,反手将她扣在热气氤.氲的玻璃上,向她拼命索求,弄得她手腕生疼,即使她哭着向他求饶,他也没有放开她。
往往库洛洛对她都是极其温柔的,那晚是他第一次向她展露他的攻击性,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他细微的动作打断了夏迷尔的回忆。
库洛洛蓦地朝她伸出手,温和且疏离地说,“请节哀,斯提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