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流出来的鲜血,落在盒子的粉末里。
“诶。“完全不疼诶。
丰涵的动作非常快,事后回想起来,中途她有一个瞬间感觉掌心麻酥酥的,非要说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动的手。“你好神啊。"慕惜看向丰涵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加上了赞赏和佩服。丰涵对她轻轻一笑,问她:“娘子疼吗?”慕惜摇头。
丰涵低头把她的掌心摊开,慕惜这才看到,准确来说他不是在原伤口上划的一刀,而是在原伤口旁边。
她的原伤口已经结痂了,要是在那上面动刀,不可能不疼。不过……刚才不疼,但现在看到新生的伤口还是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但比慕惜在想象中给自己铸造的那恐惧不已的疼痛感渺小太多,她有种轻而易举过关的惊喜感。
白懿靠近看了一眼,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丰涵,丰涵接过去打开,先在自己鼻子下闻了一下,才倒在慕惜手上。慕惜发现白懿观察她这伤口的眼神和丰涵一样,都异常专注。不过即使上了药之后,他们谁都没去看盒子里跟粉末混在一起的血液,而是盯着她新的伤口瞧个不停。
慕惜不知道光是看能看出来个什么,也跟着盯着看。上了药就立刻不流血了,慕惜想问,伤口看起来不深,怎么流这么多血?但她很快想到,看来丰涵出手前是想好了的。白懿突然出声问慕惜:“一般这样的伤口,多长时间愈合?”慕惜从丰涵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两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她想了一下,这跟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刀碰一下的程度差不多,便回答道:“快的话,几个时辰,慢的话,一天左右?”白懿问:“愈合到什么程度?”
慕惜答:“完好如初。”
白懿似是震惊不已,定了定神才继续开口问她:“听闻这次娘子受伤不轻,但仅是过了两天左右就愈合到这种地步,是否比之前的愈合速度更快了?”慕惜思索片刻,点头。
这倒是的,像她之前胳膊上的伤,快一个月才好的。这手掌被匕首扎了个对穿,两天就差不多了,是快得离谱。白懿不说话了,慕惜也拿不准她在想什么,她内心不免惴惴,小心开口询问:“怎么了?是不是情况不妙啊?”
“娘子别总瞎想。”
依旧是白懿还没开口,丰涵先开口说话,定了基调。每次慕惜要往坏的一面想的时候,丰涵就会及时打断她的思路,强行把她的想法拨乱反正。
屋子里很亮堂,慕惜就那么摊着手让他们瞧,也不知道还要看多久。没多久,慕惜就累了。
她想着,不会要让她一直摊着手直到这伤口完全愈合吧?就听到白懿小声惊呼一一
“公子,你瞧。”
慕惜皱眉看去,丰涵亲手弄出来的小伤口好像已经不见了,但毕竟还有药粉覆着,瞧不真切。
白懿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慕惜猜测里面大概也是什么药之类的,她原想自己动作,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小瓷瓶和纱布一起递给了丰涵。丰涵一言不发接过,这回的小瓷瓶里头装着的是不知名液体,倒在纱布上浸了浸……
“可能会有一点刺痛,娘子忍一下。”
慕惜点头,丰涵才出手,轻轻擦掉她掌心的药粉。不是错觉,丰涵不久前划出来的伤口已经不见了。应该也不是错觉,她结痂的伤处,好像红肿又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消退了一止匕
慕惜看着面前两人的脸色,心道,坏了!
原主不会是什么变异人类吧?或者…是什么妖怪一类的?这不就连上了么。
飞鸣谷的屠杀,实际上是一场猎妖行动,那么多人死了,只剩她还活着,还有她那性格古怪几乎不跟她说话的养母,包括现在对她穷追不舍要她性命的人完蛋。一朝梦醒,不会自己成大反派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丰涵一直带着她躲避的仇敌,其实人家是正义之士吧?
慕惜莫名有些心虚,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