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的,可你总没空。”“见一面好吗?在你家,还是来我车里?”路灯下,黑色大G的挡风玻璃透出一点亮眼的猩红。沈奕怀左手夹烟,将车窗降到最底,手肘撑于其上,右手拿着电话贴在耳侧,双眼放空,眸色晦暗难明,喉咙震动,重复问,“嗯?见一面吧?或者明天?”
他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也很久没这样彻夜难眠。身体的异样是内心情绪的外化,他很清楚这异样的源头是谁,却拿她无可奈何。
她在疏远他,找借口推脱跟他的见面,今晚甚至没回他的消息。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
他真想亲口问问她。
听筒那边传来她细细的声音,“明天再说吧,今天太晚了”沈奕怀咬牙绷起腮,睫毛颤了几下,“好,明天联系。”挂断电话后,他仰在驾驶座上静静吸完剩下的烟,才转动钥匙开启引擎,一扭方向盘驶离了这条不时有学生往来的小道。卧室内,阿怜看着挂断的电话出了会神,而后起身去了一墙之隔的书房。【求助:与喜欢的人成了继兄妹,这份喜欢该继续下去吗?】电脑的冷光落在她巴掌大的脸上,键盘敲击声和鼠标嗒嗒声交错作响,良久,她合上电脑起身,因站得有些急,大脑一阵眩晕,她扶住桌子等待眩晕散去,无边的漆黑寂静中,她忽勾起嘴角露出个释怀的笑。曾听人说,当你犹豫不决时,抛出硬币的瞬间就会知道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现在她才切实地体会到这种滋味。
无论明天收到怎样的回复,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都不会改变:她想见他,也无法遏制心中汹涌澎湃的感情。
怕他疏远,不让他发现不就好了?
第二日往餐厅去的路上,阿怜打开论坛查看收到的回帖,目光在最新一条回复上停留良久。
【又不是亲兄妹,有什么好顾忌的?最坏的结果其实都一样。要么楼主的继兄不喜欢她,知道之后尴尬疏远;要么楼主及时止损,现在就主动疏远。我倒觉得,楼主不妨去试试,好过将来后悔。万一他也喜欢你呢?】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沈奕怀扭头问她,“在看什么?”今天他没戴那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视镜,黑色的西服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香槟色的领结与她大衣下穿着的长裙正好相配。若不主动说,谁知道他们是继兄妹?
阿怜粲然一笑,“在看学校论坛。”
下车后,她主动挽上他的手腕,同他穿过复古的旋转式大门,往位于巨大舞池旁的旋转楼梯走。
“阿怜?“沈奕怀喉结滚动,低头看她侧脸,“你不生我的气了?”“哪有生气?“她仰头来笑看他,红唇张张合合,“哥哥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跟你生气?”
臂弯里的温度霎时变得有些烫人,沈奕怀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还算空旷的圆形舞池,“你想去跳吗?可以指定舞曲”“好啊,哥哥和我一起?”
“当然”
舞池的灯光收束在中央,从圆心往外,光线逐渐变得昏暗。他低头扶着她的腰,她仰首搭着他的肩,即使未曾排演过,却仿佛天生一般合拍。
轻柔的提琴声中,呼吸近在咫尺,脸庞随灯光变幻时亮时暗,香槟色的裙摆旋转着掠过舞池的边缘,又一点点被带回光线和众人视线聚焦的中央。一曲结束,楼上掌声层层飘落。
她趴在他怀中,轻得像是一片羽毛,眉眼弯弯,笑声透过隆隆掌声传进他烧红的耳廓,“哥哥引导得很好,和你跳一点都不累。”他的心跳声几乎可以同周遭的掌声媲美,不由收紧了揽在她细腰上的手。忽有些遗憾,他不是她的第一个舞伴。
不过好在今后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沈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阿怜盘腿坐在沙发上,指着笔记本电脑中名为0″的文件夹问沈奕怀,“这里面是什么?”自跨过心里那道坎之后,他们的关系恢复了往日的亲密,来沈氏集团找沈奕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