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因他几句话就利落地与其断绝来往?直到叶淮川受人挑拨,伙同对手做局陷害她,主动与她为难,她这才痛定思痛,在谢琅的帮助下与他断绝联系,将他赶出了上京。谢琅对她的不同和护短让她以为谢琅也对她有意,只是他好面子,才不曾在她跟前说破。
可英国公府的家宴上,官家赵寅开口欲要撮合两人,谢琅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请官家收回成命。她脸上火辣辣地痛,失落伤神之余,忆起从前每次不和,都以她主动道歉收尾,而谢琅总高高在上,如同施舍一般说原谅她。她后知后觉这段关系的不公,为免继续深陷、难以收场,下定决心开始疏远谢琅。
谢琅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态度变化,起初不愿低头,等着叶文茵同往常一样主动前来求和。
可还未等到叶文茵的求和,就惊闻他同为商户的表姐姜怜因陈家设计在酒楼内中毒而亡。
谢琅忽意识到,叶文茵的处境并非他想得那么轻松,反而处处充斥着未知的危险。
因不愿失去这段来之不易的,还不知该称作什么的情谊,他思虑再三,终于妥协退让,主动去叶家酒楼与叶文茵重归于好,此后一让再让,开启了漫漫道妻路。
《上京食肆》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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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怜带着丫鬟莲月踏入房门时,见谢琅也在,不由暗自勾起嘴角,连着脚步都变得轻快几分。
只这偷来的笑意在广平侯夫人前来拜访后转瞬就抹平了。“我是替我家徽儿前来求亲的。”
广平侯夫人殷切地说着提亲的话,略含算计的眼眸快速扫过坐在一旁的姜怜,而后便黏在了坐于主位的英国公夫人身上。“徽儿爱慕表小姐许久,因表小姐平时事务繁忙,始终未能得见一面,这才求我上门来说亲。”
姜怜面色冷然,眼中浮现几分厌恶。
她是不可能嫁入广平侯府的,想着等姨母问她,便一口回绝了去。只是,她忍不住偷偷去看谢琅的反应。
谢琅面色淡淡,似乎对此事漠不关心,等广平侯夫人说完来意,他便趁机向姨母请辞,“母亲,若没什么旁的事,我就出府去了。”“又急着出府?“姨母将广平侯夫人搁置一旁,对着他眉眼促狭道,“穿得这样漂亮,是要找谁去?”
“我随意穿的!穿什么都漂亮!“谢琅有些气急败坏地红了脸,“旁人打趣我也就罢了,怎么母亲也来打趣我?”
姨母忙道,“好了好了,想去就去吧,记得早些回来。”得了这句应允,谢琅一挥袖子转身大步跨出去,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放在她这个表姐的身上。
她脸色煞白,心如锥刺,余光中谢琅的身影越来越远,姨母还在耳边说着场面话。
“侯夫人见笑了,他就这个犟脾气。这几天在府内成日黑着个脸,眼下终于忍不住出府去了,还不耐人说呢”
说完又来问她,“怜姐儿,此事你意下如何?”她顷刻回神,低眉顺眼地婉拒,“此等终身大事,自然要听父母做主,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要真想说亲,便去江南找她爹娘说去。
姨母知道了她的意思,便替她驳回了这门亲事。广平侯夫人走时脸色不好,姜怜却没怎么注意。家宴时谢琅被官家赐婚,她紧张妒忌,酸涩难捱;今日听闻她被人求娶,谢琅却同无事人一样。
虽是意料之中的落差,却依旧令她心不在焉,整日神游。如意酒楼。
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被放至桌上。
掌柜逐个介绍完毕,递来竹筷,“姜娘子,这是下季度酒楼要出的新品,您先尝尝菜式,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她回神接过,从左到右依次尝遍,口中酸甜苦辣混作一团,她食之无味地放下筷子,突然胃中一阵翻搅,张口便想呕吐。“噗!”
一团黑红的血花喷洒在白色的瓷盘间,她脑袋一重磕在桌上,胃里的灼烧感越来越清晰,耳边是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