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上门来闹,听着母亲和父亲一遍遍激烈争吵,最后以母亲躲在房间独自哭泣收尾。随着老宅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母亲看向他的眼神也从痛苦不舍变成了厌恶冷漠。
母亲离开的前夜,将他叫到卧室,虚弱地对他说,“司霆,答应妈妈,今后司家的产业,你一分都不能给那些野种,知道了吗?”“你才是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们都在背地里笑话我,说我费尽心机嫁入豪门也没用。呵,我是等不到了,但我的儿子却能继承司家的全部。”他跪在母亲的棺椁前暗中发誓,他今后的小家只会守着一人,孩子不用很多,一儿一女凑个好字就行。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周樱,他们年少时便情意相投,周樱知道司家的情况后,总带他四处去玩,不让他在司家多待。虽未明说,但他明白,她是想带他离开那个压抑的牢笼,让他开心些。那时司家孩子众多,谁也不知道司家掌权人会不会脑子犯浑,把这个丧母的婚生子踢出继承之列。
他问过周樱,如果父亲没给他留产业怎么办,周樱满不在意,“我有周家的股份,我养你啊”
彼时周家因为历史原因举家搬到了国外,而十八岁的周樱因为他选择留在了B市。
幸运之神再次眷顾了他,他获得了司氏几乎全部的产业,轻易完成了母亲的遗愿。
紧接着,他和周樱步入婚姻的殿堂,婚后第一年就有了司煜辰,像是命运对他不幸童年的补偿,一切都顺利得有些不真实。可接手司氏后,他逐渐忙到不可开交,或许是权力太过腐蚀人心,又或许是他身上仍流淌着母亲贪婪及父亲花心的血,只是从前压抑着没机会表现出来。他的重心逐渐转移,为了司氏的发展忘掉司煜辰生日的那天,他跟周樱大吵了一架。
周樱哭着对他说,“司霆你变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他自知理亏,离开老宅后去寻兄弟喝酒消愁,也就是那一晚被人钻了空子。他醒来后察觉了身体的异样,却自欺欺人不敢细查,回家之后因为恐慌和愧疚,推掉公事好好陪了周樱和司煜辰一个月。周樱只以为是他因缺席司煜辰生日知错而改。在那一个月中,周樱再次怀孕,她坚持想要生下来,给司煜辰添一个妹妹。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他与周樱也恢复了往日的甜蜜,直到他们被何家雇佣的杀手刺杀,在逃亡中弄丢了一家人期盼已久的女儿。更令他头痛的是,那个陪酒女私自找到他,说生下了他的孩子。他愤怒又焦急,放出狠话,“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既然愿意生,那就自己养大!要是你敢让我夫人知道这件事,我就把你们都杀了,明白了吗?”陪酒女被他吓走了,没再来打扰过他们。
派去监视的人说,陪酒女因为养不起孩子,把她送到了福利院,自己则重返夜场讨生活。
接下来一年,看着周樱因为失去女儿精神恍惚,他痛心却又无可奈何。在医生建议收养一个女婴承接她的情绪时,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被放在福利院的女婴。
他只想着,那毕竞是他的孩子,又恰好能填补这个缺口。至于周樱发现真相后的反应,他下意识不敢去细想,只暗暗下定决心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发现这个秘密。
谁知周樱虽有了司妙玲,对她如珠似宝地疼爱着,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二十二年后,竞然真的将他们走失的女儿找回来了。她叫宋怜,也在福利院长大,虽然比她母亲容貌更盛,看着却十分胆小怯懦,总低着头缩着脖子,与他们所在的圈层格格不入。刚收养司妙玲时,他确实是只为周樱的健康考虑,他没撒谎,要不是阿怜失踪,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跟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有交集。可看着司妙玲从学步开始长成一个大姑娘,在几家往来之间如鱼得水,还未进入司氏就想着帮衬司家产业更上层楼,他对她的父爱逐渐凝实。阿怜被找回后和司妙玲态度敌对,他看得出阿怜的那份自卑和不甘,自然也看得出司妙玲潜藏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