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的心忽然放下了一半。
几秒后,又因彼此的心有灵犀加速跳动。
他也跟着挥手,在她离开窗边后抚上存在感极强的左胸。一一似乎已经无可救药了。
包厢内。
欧式下午茶架上放着精致的点心,一杯点缀可食用蕾丝边糖霜的咖啡被放到阿怜面前,香气扑鼻。
圆桌对面的赵笙看起来有些消瘦,即使西装从领口到袖扣都整理得一丝不苟,也难掩那份从内而外透露出的迫切感和需求感。“阿怜,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的声音里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我真的错了,只要你肯回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让我被车撞,以抵消你心中的怨恨。”
阿怜皱眉,这话听起来已经有些疯魔了,她没动咖啡,摇头道,“抱歉,我已经有陆征了。”
赵笙瞳孔一缩,他防着顾飞,怎么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陆征。“可他跟司妙玲有婚约,还交往了那么多年”“婚约作废,他亲口向我保证,年后与我一起回司家说清楚。”“他的过去你不在意吗?”
“不在意,我只在意他的将来”
“那我算什么?"赵笙蹭地站起,眼里尽是受伤的神色。他对她这份区别对待感到愤怒,绕着桌子走到她面前,质问道,“半年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难道都是假的吗?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在意?”见阿怜抿唇不答,他失去心气利落跪下,红着眼乞求道,“阿怜,富丽京都的家一点都没变,还是你走时的样子。那些花再过几月就要开了,我们的照片也都还在……”
阿怜含泪打断,“正是因为舍不得那半年,我才没忍心彻底断掉跟你的联系。”
“可你……“她闭眼忍痛凝噎,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可你做的那些事,你让我怎么释怀?你告诉我赵笙。”
“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吸氧的时候,有多痛多无助,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在跟司妙玲庆祝,邀功。”赵笙脸色灰败,喉舌干涩,再不敢开口求原谅。阿怜抬手抹掉下巴上的泪,“算了,当初的事你我各有立场,我不怪你。”“只是别再来打扰我了,给彼此一个体面吧。”她起身离去,留他跪在原地心如刀绞。
少顷,他颤抖着站起,靠近玻璃窗时恰看到开门匆匆来接阿怜的陆征。她像一只蝶扑进他的怀里。
陆征剥夺了曾归属于他的位置。
他凭什么?
又一年除夕夜如期而至。
陆征去了老宅,说应付完就回来陪她。
他们的关系目前只有陆家长辈和陆征的几个好友知道,她不适合跟他去陆宅。
就算陆征要她去,她也不会去,她嫌麻烦。好在他虽然被以爱为名的牢笼捕获,却也没完全丧失理智,临走时不舍地亲她好久,“宝宝,我很快就回来,要是想我了,你就给我发消息。”刚好合她心意。
只是,在只她一人的客厅里看着电视里千篇一律的歌舞节目,她难免发神。往年除夕他总跟司妙玲成双成对,在陆家、司家各呆上一会,然后各自回家歇息。
至少司妙玲是回司家的,陆征她不知道。
司妙玲从陆家回来的时候总会带回一车的礼物,洋气极了。她在陆家混得很开,上上下下,从老到小都认识打点过,似乎除夕夜就是彰显她战斗成果的结算夜。
说起来,跟陆征的初见也是在回到司家后的第一个除夕夜。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是个衣架子,身高粗看有一米九,肩宽腿长,穿着黑色的大衣显得格外吸睛。
他绕过车尾亲自为司妙玲撑伞开门,似乎没看见倚在门口的她。他们一路走到后备箱说着什么,伞檐之下,他低头微笑,眉眼间一派舒展开的绅士贵气,几乎把她看呆了。
除夕留家的佣人从身后咋呼而来,挂着喜庆的笑说要出去帮'大小姐'拿东西。
她拦住一个老佣人,虽敏感地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