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变成了一个披着尖刺的刺猬,对他恶语相向,“不过我不明白,顾飞,你那么缺钱,为什么还要拒绝这么好的机会?你到底在装什么?你难道真觉得我会一直迁就你,花了钱还要一直受你的气?”他遍体生寒,愣在原地,嘟囔道,“一直?”她不看他,只高声对司机喊道,“停车!",等车在路边停稳后,一甩车门匆匆离去。
他被她的话伤到,捏紧拳头,看着她于路灯下离去的背影,发誓不会轻易原谅她。
冷战了一个月,他却后悔了,又因为她临走时放下的狠话拉不下面子去求和,只能和从小到大极为信赖的哥哥倾倒苦水。而后网上突然爆出消息,言之凿凿地说一位富婆给包括他在内的明星都砸了钱,还爆出她跟不同人深夜聚餐的侧脸照。照片上的人确实是阿怜无疑。
他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以为她对他的好是独一份的,可这消息让他的心顷刻间化为童粉。
想到分别的一月她在若无其事地另找新欢,他整夜无眠,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得不投入紧张的工作,一边转移注意力,一边等着阿怜打电话过来解释,却始终没等到专属她的铃声响起。
而后他终于忍不住,在密集的工作告一段落后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已经换了手机号,还拉黑了他的一切联系方式。他彻底失去了她的消息。
humago的代言成了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原本庆祝他夺冠的礼物变成了分别礼物。
每年新季宣传,humago都会让他去拍摄成衣,他总是十分配合地提前空出档期。
他在幻想,看到他的广告,阿怜会不会想起那些甜蜜的时光,知道他已经认错了,反悔了,然后主动回来找他。
可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她像是完全从他的生活里蒸发了。他转而求助家里,却被爸妈以五年还未到期为由拒绝给予帮助。顾宴也无奈道,“我知道你急,但爸妈不同意,我也爱莫能助。”后来他又陆续接了很多代言,仍旧只对humago情有独钟。连粉丝都察觉出了这份特别,猜测这是因为humago是他火起来之后拿下的第一个代言。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寄希望于她看到广告之后能念起旧情,贪恋她为数不多的对他好的证明。三年后,陌生的电话响起,一听是她,他立即撂下摄制组出去接电话。无言的泪水流了满面,急促的呼吸间心脏痛得几乎窒息。他想问她在哪,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可她一开口就是借钱。
语气平淡,似乎对他没有一丝的留恋。
平淡到,他怀疑她是不是遭遇了意外,失去了那些共同的回忆。他心里极度不平衡,想着这三年她身边指不定换了多少人,委屈又难过,脱口而出的妒怨变成了刺耳的反话。
便是这反话,让他再次错手失去她。
他怎么一点都不吸取教训?
三年复三年,还有几个三年可供他熬?
这次有了她的消息,他再不会放开手了。
金玉阁顶层。
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眼中带媚,姿态慵懒,明显昨夜刚被情事滋润过。她单手后撑,赤着脚曲腿靠在宽阔的金丝楠木办公桌旁,另一只手摇晃着猩红的酒液,不时抿上几口。
粉色的丝绸睡衣随意敞开,露出起伏之上的一片暖昧痕迹。身后的房门打开,她眼睛微眯,却没回头。领带、西装外套、马甲、衬衫一件件落在地上,从门口一路蔓延到书桌。落入滚烫的怀抱时,阿怜抽出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屈肘抓住在颈侧黏腻吮吻的脑袋。
她声音沙哑,尾音带着魅惑的钩子,“昨夜你太过了,现在还有点肿,别来弄我”
赵笙从后罩住她,埋在她颈弯里深深地吸气,呼吸灼热却听话地停止了挑逗的动作。
“他又来了?“阿怜突然问。
这个他便是顾飞。
顾飞不信赵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