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便把马让给了阿怜。等阿怜骑马赶到茅草屋后,那马儿打了个响鼻,调转方向自行寻路回去了。茅草屋内点着灯,简陋的床榻上叠放着内里塞绒的上裳下裤,裤装的内侧还缝有防磨的软垫,另有一件熊皮狐狸领的厚实披风。当时的她满心不安未曾细想,只匆匆将衣服换上。眼下坐在破庙里吃着米饼,阿怜后知后觉地察觉出几丝怪异。巫阖怎么想得这么周到?
印象里的他冰凉不近人情,就算她住在巫府时,两人也没什么交集。且他刺杀赢煦掳她来楚,她甚至对他怀有厌恶,只抓住他这根稻草,想要逃出熊昶的控制。
当初掳她过来的时候,巫阖可不是这番表现。难道真如荣葳所说,他要亲自送她回秦?
他刺杀嬴煦,肯定不能在秦为官,如今看来似乎连楚国的官都不想做了。巫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