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煦将她拨弄得浑身发软,沉沦的感官和心底的惧意相冲,她无助地拍打水面,咬着牙艰难回道,“王后,训斥了我,唔……令你沉迷女色,荒怠政务。”极艳的长睫沾上了水珠,正因不安而颤动着,热气熏蒸后的桃腮泛着诱人的粉,绸缎似得黑发一缕缕黏在脸侧,往下滴着水。他幽深地盯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眼里的暗火唯有一法可灭。“阿怜以为呢?此罪属实么?",他松开了对她的辖制,转而开始抽衣解带。阿怜扒住了池壁,浑身发着抖,“妾以为,妾以为”她居然还想认真回他,嬴煦笑得畅意,挑眉道,“何罪之有?”“不但无罪,孤还要给你嘉奖。”
“往后除了孤以外的任何人召你,你若不想去,便许你不去。若有人强召,只管来找孤。”
这明显偏爱的话让阿怜心生惊诧,她哑然抬头望进那双幽深的凤目,读不懂他的心思。
嬴煦却不给她深思的机会,跨入玉清池与她同浴。饲养心在田埂的野雀,先要她因惧怕而留在掌心,再要她沉溺宠爱直至心甘情愿,嬴煦有的是耐心。
“夫人呢?"兰妫送完伞回来,主殿里不见阿怜,随意拉了个低头酒扫的侍中询问。
侍中脸红结巴道,“在…还在浴房里,同王上一起。”兰妫瞬间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鬼使神差地往浴房走去,远远看见门外守着的侍婢姿态扭捏,脸红如熟虾。
还未走近,她便听见里面传出的动静,脑补的场面让她羞臊地止步,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第二日秦王后再次派人来召时,阿怜实在睁不开眼,便搬出嬴煦给的诏令,卷着被子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椒房殿内,丽姬一挥袖子扫落一桌瓷器珍品,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真是气煞我也!"她眼眶发红,其中厉色让人不敢直视。“王上以前从不管后宫的事。定是她跟王上说了什么!”“我是魏国的公主,大秦的王后!她一个陈国来的小喽啰,也敢如此跟我叫嚣!”
“仗着一时的荣宠,想要压我一头,"她恨恨道,“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该大发善心让她留在殿内,该让她站在雨中自省,好好去去她的气焰!”她的贴身侍婢莹藿小心宽解道,“王后,也就是她自陈国来,王上才敢如此宠幸。”
“陈国国力衰微,朝堂诸臣皆不放在眼里,若是换了魏楚齐的美人,不早就闹翻了天?”
丽姬起伏的胸膛稍稍平静些许,显然是把莹藿的话听了进去。莹藿接着道,"“她本就是个解腻的玩意,咱们何必如此跟她计较?”“哦?你是觉得,我不该如此计较?”
听丽姬语气不对,莹藿立刻跪了下来,眼珠转得飞快,“当然不是!婢子只是觉得,她如今被捧得忘乎所以,迟早会自取灭亡”良久,丽姬哼笑一声,转身朝内室走去,“起来吧。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