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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3 / 4)

过来,小姐都要让奴婢谢过公子,但我家公子说了,秦小姐不用对他说谢谢。”秦颂小心喝完了汤,将空碗放回食盘,抬起帕子擦擦手,“可我得了小公爷的好处,总要说点什么的。”

沉星思索霎时:“小姐可以说点其他的,小公爷好像不喜欢听这句话。”她能说什么?总不能告诉这小丫头,让他家公子洗干净了等她临幸吧?秦颂微微一笑,没有应她,继续低头看书。天家下令镇抚云州,由内阁大学士秦道济主理,镇北军、工部、户部以及无储君可辅佐的詹事府协同处理。

故而,陶卿仰和黎予都在其中。

陶卿仰兄妹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一队镇北军走在最前头,秦颂马车紧随秦道济行于中部,黎予马车落于文官末端,紧挨步兵。除了偶尔停下休整,三人都没机会望上一眼,哪怕休整时,秦颂也被安置在角落,由家丁奴婢层层看护,除沈夫子抽查功课及秦父关切外,外人无可近身好在黎予带了沉星和降月两名丫头,时不时给秦颂送来不少东西,陶窈晚间也同秦颂一起,在她的车厢内过夜,这一路并不烦闷。只是途中饿浮遍野,时不时会有流民窜出来跪地求给点吃食。秦颂轻松的心情一去不返,每每见到一名年轻女子,她都要多瞧几眼,但无一是故人。

又过了半日,终于进入了云州城。

这里与路过的每一座城池都不同,城内虽有喧嚣声,但并不吵嚷,甚至可以算得上死寂。

秦颂推开窗,被眼前的情形吓得说不出话来。偌大一座城,死气沉沉,街头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地上到处都是废品杂物,连矗立的房屋也透着一股破败感。

仔细看,不少屋内其实藏着人,她们如同约定好的一样,躲在窗边,屏气凝神,防备着屋外的情形,仿佛将他们看成了进城抢劫的土匪。陶窈放慢了行程,骑马与秦颂的马车并行。与秦颂对视一眼后,陶窈狠狠在马鞍山拍了一掌:“可恶!我们离开时,这里还是一片繁荣,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样子!”“这里被洗劫过吗?我看陛下圣旨上只写了突发恶疾,百姓暴乱,可这空空荡荡的城池,哪来百姓能引发暴乱?城防军呢?驻扎此处的军队呢?”秦颂四处寻找官兵的影子,又朝前方的内城门望了一眼,始终没见到官方的身影。

陶窈紧紧抓着马鞍,望向前方的内城门,“澹州沦陷,敌军离云州不过百里,那些北蛮子,最爱打家掠舍,云州城本就危险,当初镇北军失守,全因奸纸通敌,并非镇北军无为,可我们撤走后,陛下遣来驻守北境的,竞然是初出茅庐的陈裴之!毫无一用的废物!”

陈裴之?

沈夫子这几日有意无意向秦颂讲明了朝中局势,陈裴之这个人她也有所耳闻。

大虞重文轻武,武将稀缺,且对武将诸多防备,陈裴之乃当今陛下亲舅舅之子,原本指的文官,可屡屡出错,被陆尤川多次弹劾后,只能弃文从武,做了镇守军副校慰,据说打了胜仗,给封了将军。本次接替镇北军镇守云州,是他第一次挂帅出征。没想到是这副景象。

行队抵达云州衙门,衙门内依旧萧条,甚至还有大火烧过的痕迹,只有两名无精打采的衙役拖着虚弱的身子,正在清扫院子里的杂物。那两名衙役不认得其他人,但陶卿仰他是熟悉的,连忙丢了手中扫帚,泪眼花花冲过来,“陶将军?!真的是陶将军,终于把您盼回来了!”两人喜极而泣地跪了下去,似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陶卿仰并未开口回应,微微侧开身子,让出主位给秦道济。秦道济一脸阴沉,居高临下盯着两名瑟瑟发抖的衙役:“衙门就你们两个人吗?云州太守呢,叫他出来见我。”

两名衙役不敢抬头,但他们听这气势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把头埋得更低,“禀,禀老爷,整个衙门除了地牢里的一群犯人,只剩我两了。”另一人跟着回:“北蛮子占领澹州后,屡屡进犯云州,起初陶…镇北军抢救出来的澹州百姓全部安置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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