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位安宁公主今日像是缠上了他。
但他并不排斥,也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有何目的。
曹砚辞万万想不到的是,安宁的目的很简单,她单纯地想蹭他气运。
在宋谨言出现前,曹砚辞就是全大翯气运最高的人。
原本她还在苦恼如何蹭他气运,没想到他竟主动送上门来。
那就怪不得她了,不蹭白不蹭。
今日同他一起,身子虽还觉得累,但安宁明显比平日好了些许。
曲春池边,湖面结了冰,湖畔柳树只剩光秃秃的枝条,寒风吹袭下四处摇摆,四周一片萧索,一个游人也没有,远不及春日里四处生机盎然,踏青的游人络绎不绝。
安宁和曹砚辞在湖边慢行,冷风将安宁的脸颊吹得通红。
“殿下,您若想散步,我们可以去别处。池边过于寒冷,某怕殿下感染风寒。”曹砚辞道。
安宁抬眸:“是有点冷,你身上那件大氅脱给本殿下穿。”
曹砚辞嘴角抽了抽:“殿下这会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怎么,你是不愿意吗?”
“自然不是。”曹砚辞解开身上的白色狐裘大氅,披在安宁身上,还贴心地给她系了一个好看的平安结。
安宁本身就穿了一件朱红锦貂大氅,现在又加上曹砚辞的,她顿感身上像是压了座山,沉甸甸的。
“走不动了,小舅舅背。”她得寸进尺,微微张开双臂。
曹砚辞无奈地笑了笑,京中盛传的安宁公主仗着帝后宠爱,娇纵无度,今日他算是切实领教了。
正要蹲下身子去背那裹成小粽子的公主,骤而阵阵阴风袭来,“哗”的一声,不远处的林子里跃出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
男子奋力往曲春池冲去,身上的盔甲割满刀痕,腰腹上还中了两箭,血手中紧紧攥着一柄长剑。
风吹开他脸上凌乱的碎发,看清他的脸后,安宁又惊又喜。
是宋谨言!
看来她的梦是真的!
昨日她又做梦了,梦到和曹砚辞一同在曲春池边散步时,撞见了宋谨言。也正是因此,她才令曹砚辞陪她来曲春池边。
安宁惊喜地想飞奔过去,却见宋谨言的身后,五六个黑衣杀手紧随着他冲出林子,那些杀手们各各手中握着大砍刀,一脸凶神恶煞地紧盯着前方的宋谨言,穷追不舍。
宋谨言逃到池边,想要跳入曲江池,却发现曲江池结了厚厚的冰。
无路可走之时,他红着眸子,一咬牙转过身来,拿起长剑与那几个杀手缠斗起来。
敌众其寡,宋谨言奋力杀死两个杀手后,身上又多了好几个血窟窿,鲜血洒的满地都是,他终于力竭,脚步虚浮地往池边退去,剩下的杀手步步紧逼。
曹砚辞见此,眼底如有墨浪翻滚,想带着安宁离开。
安宁却不愿离去,抓住他的衣袖,“小舅舅!你快救救那个人!”
曹砚辞皱眉:“谁?”
安宁着急地指着池边被围困的宋谨言:“那个,那个少年。”
曹砚辞:“殿下,臣不擅武功。”
安宁瞪向曹砚辞。
他说谎!
前世,他的身手分明极好,他就是不想救那人罢了。
安宁甩开他的衣袖:“你不救,我救。”
说完,她就近从地上捡了根大棍子。
好沉!不管了!
少女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