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妖道嘴角咧开一个诡异到极点的笑容,用尽最后一口气嘶吼:“聂不移,癸西归来日,人头作酒杯!我等着你!等着你们!”声音凄厉,犹如鸮啼,回荡在刑场上空,令当时围观的上千百姓都不寒而栗。
“咦,是冲着我爹来的。”
叶婵娟缓缓收起黄金板砖,神色一点都不凝重。不过倒是让叶婵娟明白一件事情,原来不是鬼祟,这是复仇,来自妖道申癸酉的复仇。
借这桩无头公案,布下疑阵,要逼他现身,要报复他当年亲手处决之仇!“不过,我爹担任过大理寺少卿的职位?”叶婵娟觉得这儿有处疑点想不通。
既然聂尚书是监斩官员,那妖道想要报仇的话,该直接找上门,可偏偏尚书府出现'美男首"小打小闹,并且感觉冲着女眷来的。男丁的话,就连大傻二傻,都没怎么惊吓。
最最重要的是,非明剑指周正卿和张少卿,难不成被砍了脑袋后,妖道认不清人,将周正卿和张少卿,当成聂尚书不成?思索好一会儿,叶婵娟依然没有想出所以然来。干脆就打住不想,然后就开始休息,等天亮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周正卿和张少卿。“这……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只是用了某种罕见的机关戏法,或是西域传来的幻术。“张少卿沉吟道,"本官已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傀儡戏大师前来查验。”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匠人被带入大牢,对着那面出了名的板壁洞孔,仔细勘验了足足两个时辰。
他甚至动用了特制的窥镜、丝线、烟饼,试图找出任何机关消息的痕迹。最终,老匠人满头大汗地回禀,语气充满困惑与肯定:“府尹大人,老夫一生钻研机关傀儡之术,遍识中外奇巧。然则,以此洞孔之光滑、夹墙之狭窄薄脆,除非是能以虚化实、穿墙遁形的真正妖法,否则绝无可能从中伸出人头、手臂,更遑论传递实物。任何机关设置,皆需空间与枢纽,此地……绝无可能!老匠人的分析,算是让案件陷入了僵局。随后获得的证据光怪陆离,却无一能直接证明五名商人的清白或罪孽。
不过很快,僵局被打破。
一日清晨,城南“凝香斋”胭脂铺的伙计,如往常一样辰时初刻来到铺子,准备卸板开门,却发现门板虚掩,店内死寂。他唤了几声老板娘"花二娘”,无人应答。
伙计心生疑虑,推门而入。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茉莉花香,混合着一种铁锈般的腥气,扑面而来。伙计一眼就看到,老板娘花二娘常坐的那张紫檀木梳妆台前,俯趴着一个人影,看那身绛紫色杭绸精子,正是花二娘本人。只是,那梳妆台上,象牙梳、胭脂水粉盒散落一地,一面菱花铜镜摔在地上,裂成数片。而花二娘的脖颈之上,空空如也!首级不翼而飞!
伙计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出铺子,惊动了街坊四邻。消息火速上报到巡捕司。
巡捕司的捕快,很快赶赴现场。凝香斋内外已被衙役封锁,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议论纷纷,脸上交织着恐惧与猎奇。捕快踏入铺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梳妆台上,那对赫然摆放在血泊之中的金丝累珠凤凰步摇!
与多日前,出现的那颗美人头上所戴的,一模一样!步摇在从门板缝隙透入的微光下,反射着冰冷而妖异的光芒。
死者花二娘,是个三十许的寡妇,风韵犹存,平日颇为泼辣精明,人缘说不上好,却也未曾听说有什么深仇大恨。
验尸作作初步勘验:断颈处切口平整,利器所致,与货栈美人头颈口伤痕极为相似,死亡时间约在昨夜子时前后。
捕快心猛地一沉。他仔细检查伤口,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卷宗,里面有关赵守仁所持倭刀的形制、刃口角度等记录,两相对比,竞是高度吻合!“总捕头!来看这里!"一名经验丰富的仵作在检查店铺板壁时,发出了低呼。
总捕快快步过去。只见在店铺后方堆放货品的角落板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