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丢尽了?”
一番言辞含沙射影,竟还攀扯上侍卫太监之流,不可谓不难听。
“好个刁奴!”聂相宜闻言陡然色变,冷声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说着她厉声吩咐道:“含絮,给我按住她!”
不等芳瑞挣扎,聂相宜上前便是两掌左右开弓,狠狠掴在她的脸上。
屋内顿时发出“啪啪”两声清脆的响。
聂相宜水葱似的修长指甲顿时划过她干枯的面皮,留下数道红痕。她这两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芳瑞沟壑纵横的脸上瞬间便出现了两个鲜红的掌印。
“你算什么东西?仗着在聂府多呆了几年,也敢编排起我来了?”
“奴婢哪里敢编排姑娘。只怕坊间的话,传得比这还难听百倍。”
芳瑞一只手捂着脸,虽垂着头,眸中却流露出忿忿之意。
她在聂府多年,自江云娥扶正之后,她便助其管理府中大小事宜。就连聂元苇尚且要给她几分薄面,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何曾受过这般皮肉之苦。
“做奴婢的,挨打不算什么。”她冷笑了一声,“姑娘打得了我,可打得了旁人?”
说着,也不等聂相宜说话,只告辞离去,“奴婢就先告辞了。五日后,卯时三刻,马车在聂府门前等着姑娘。”
“等等。”聂相宜却忽地叫住了她。
“你的意思是,入宫当日,要我自己回聂府乘坐马车?”
“这是夫人的安排。”芳瑞回答得一板一眼。
“你们打量着我聂相宜是个傻子好糊弄不成?”聂相宜顿时将那请帖扔到一边,冷笑出声。
“向来世家宴请,马车都是至府门接应。怎得偏生我要折中,自己赶回聂府乘车?”
要她自己回了聂府,岂不是显得她上赶着一般?
江云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处处都想拿捏了她。
芳瑞只恭顺地笑,面皮被扯得一阵阵火辣的疼,“姑娘毕竟在别院居住,多少有些不方便。”
于是她只扬言道:“马车不来前来相迎,我不去便是!左右外头传得厉害,我已是聂家弃女,不如坐实了的好!”
想由此拿捏了她,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