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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2 / 3)

滴落。

若非湿.漉漉的墨发搭在肩后,活脱脱一个受了水妖引诱,正在欲海苦苦挣扎的白净小僧。

分明在被掠夺,锦照还是被裴执雪这般模样迷惑,生出怜惜。

青年察觉了她的凝视,骤然抬起墨黑的睫毛。

眼神交汇的瞬间,锦照如被冰棱猝然贯穿心脏,满腔柔情尽散。

对方眼底翻涌的,是凌驾万物、视众生如草芥的极致冷漠……甚至,还混杂着足以将她、连同天地万物都碾为齑粉的毁灭气息。

那蚀骨寒凉的眼神转瞬消逝,须臾,深潭般的眼中唯余失控的欲焰翻涌。

锦照闭上眼,承受深吻。

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的。

都是因为贾宁乡可恨,她才错将裴执雪将爱意翻涌着浓烈爱意、带着占有意味的目光,当作可怖之物。

那些负面直觉,都是她的臆想。

裴执雪清晰地捕捉到她瞬间的失神与僵直,放锦照踩实,微微躬身,温热的掌心捧起她微凉的脸颊,薄唇温柔地贴上她微张的唇,轻啄浅含,湿热的吐息拂过她敏感的唇珠:“还不够?还有余力走神——” 他的声音带着起欲特有的沙哑慵懒,“是在想谁?”

停顿意味深长,是欲盖弥彰的陷阱,是裹着蜜糖的刀锋,是上位者逗弄猎物的情趣。

偏锦照有胆与他角力,不去反驳自证。

她豁然抬起眼睫,那双浸了水的墨色眸子深不见底,眸光挑衅、有恃无恐:“我啊……在想大人,”她气息不稳,却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既然大人用情至深,怎就生生忍了一年不来寻锦照?”

“莫非,大人,”红唇微启,吐气如兰,字字染着媚意,眉尾挑起,“只敢,偷看?”

水中少女墨发海藻般散开,眸子比浸了水的墨条还黑润,樱.唇被吮得糜艳红肿,脆弱颈项下露出的海棠旧疤,在水汽与情.欲下泛着暧昧的粉泽。

美.艳、羸弱、禁.忌、危险,还有只有他能掌控和放纵的攻击性。

裴执雪上位太久,早已厌倦顺从,他的情绪被这近乎平等、火花四溅的对峙推至最高。

像饮酒,明知道有害,却甘之如饴——因为唯有如此,才能鲜明地感到这副空洞的躯壳里,仍有东西在激烈燃烧。

锦照被按回对方胸膛,传来的闷笑震得她耳朵发麻:“猜得对。”

下一刻,后背撞上光滑的石壁,滚烫的唇舌再次带着燎原之势覆压下来。

锦照只是欲拒还迎的闪躲,挑衅与顺从达到某种微妙的平衡,才能让这个上位者清醒地沉.沦。

不消片刻,少女也陷入双鱼戏水一样的欢.愉,与他缠.磨,辗.转的亲吻。

她半仰着头,耳边一直响着啧啧啾啾啵啵的水声。

与她此前想象中,纯洁美好的花前月下互讼衷肠全然不同。

他们此时所为,淫.靡禁.忌,是她从未想过的接触方式。

这还只是池上的风景。

锦照一直没向下看。

她早就觉得春风拂身的清凉,没勇气直面。

男人躬身将下巴搭在少女肩头:“本官禅修一年,夜夜有卿入梦,已成执念。芸芸众生,我只舍不了你。”

他呼吸更重了,在她耳边絮语:“本官心中早已爱重佳人,为你正名后,你我结为夫妻,至死不渝……”

他又一次提出成婚,且比之前更郑重。

锦照信他不是随口说说。

今日以前,她万万想不到一人之下的高岭之花裴执雪、裴择梧口中不愿娶妻的兄长,竟会思她成疾,愿许她正妻之位。

……

重重攻势下,她成了砂锅里久煮的面条,站都站不住,断断续续地嘤咛:“既是爱重,那…请大人别再团了。”

最初只是紧张和不适,还有些痛;

逐渐变成了酥麻与难捱。

男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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