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秦芙蓉的手,相携着往内室走去,“夫人放心,侯爷说会亲自跟老夫人解释,老夫人不会怪罪与您的。”
秦芙蓉被秋嬷嬷按在铜镜前,镜中的女子花容月貌,一双眸子水润看向镜中的眼神隐隐带了些期盼。
哪个深闺妇人不渴求夫君的宠爱呢。
秋嬷嬷指着镜中的美人小声道:“只是东西厢房,您和侯爷还是住在一个院里,夫人这般貌美,还怕侯爷能不动心?”
秦芙蓉只觉得脸颊火热,一双美目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秋嬷嬷脸上的笑意也加深,在她耳畔继续,“如今侯爷身体还很虚弱,您同他住在一处,温香软玉在怀,侯爷难免会起心思,于康复无益。您只管同侯爷亲近,来日方长,老夫人还等着您给侯府开枝散叶呢。”
秦芙蓉听秋嬷嬷越说越过,一张脸臊的不行,没忍住捂着脸跺脚,小女儿形态尽显,“嬷嬷说什么呢,羞死人了。”
一旁的几个丫鬟俱是低着头偷笑,耳朵红成一片,秋嬷嬷越看秦芙蓉觉得越喜欢,又同她耳语了几句,秦芙蓉直接捂着脸跑了,一时间内室丫鬟婆子闹成一团。
*
闹腾一阵过后便开始搬家。
她嫁妆多,昨日已经搬进了闲置的院子做库房,只是搬一些她平时需要用的东西到西厢房,柳儿帮着布置,打发春儿带着几个婆子再将嫁妆清点一遍,在秋嬷嬷的鼓励下,她颠颠地去找侯爷夫君说话去了。
裴少阳不在,裴盛安歪在榻上同裴穆安下棋,见她过来,裴穆安起身道了句嫂嫂,秦芙蓉回礼。
裴穆安见嫂嫂来了,自然是不好打扰人家新婚夫妻相处的,便要跟兄长告辞,裴盛安却摆摆手,叫他稍安勿躁。
裴穆安知道兄长还有事情交待,便站在一旁等候。
室内还有一位身体壮硕的黑衣女侍卫站在一侧,见秦芙蓉望过去,裴盛安道,“你来的正好,这是红艳,以后便跟着你伺候,明日你回门,便带上她一起。”
红艳一身红衣,跪地秦芙蓉见礼,“奴婢红艳,见过夫人。”
秦芙蓉亲手将人给扶了起来,“不必多礼,以后便劳烦红艳姑娘照顾了。”
红艳望着身前的美人,只觉得整个人有些飘忽,夫人面若桃花,瞳若春水,人又如此温柔,红艳直接红了脸。
秦芙蓉只一打眼便知红艳武力不俗,她脑海中顿时生了个想法,如今有了女侍卫,她私底下是不是就可以跟着学学拳法?
她也好将上辈子学了十几年的咏春拳给收拾起来,至少也能有个自保的能力,依靠她人保护总不如自己来的踏实。
这么想着,秦芙蓉真心实意对裴盛安致谢,“多谢侯爷,妾身一见红艳便觉得亲近,能得侯爷赏人,妾心甚喜。”
忙了一上午,秦芙蓉脸颊带着些绯色,唇角带着甜甜的笑,眉眼弯弯地望着裴盛安,诚然裴盛安身为定北侯,位高权重,也见惯了各种美人,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小妻子,确实当得国色二字。
他脸色未变,只唇角也带了些似有若无的笑意,点头道:“夫人欢喜便好。”
他指了指榻的另一侧,秦芙蓉会意,起身坐了过去。
裴穆安站在下首等着大哥吩咐,裴盛安看了弟弟一眼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本侯身体不慕,明日不能陪你回门,除了红艳近身伺候,便叫穆安送你前去吧。”
裴穆安眼皮都未掀一下,躬身道了声好。
他一向唯兄长马首是瞻,兄长的吩咐,他是不敢不从的。
秦芙蓉张了张嘴,知道裴盛安是处于对她的关心,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拜堂是同他儿子拜的,现在好了,回门叫兄弟送。
她试图争辩叫裴盛安收回刚才的话,“妾自己也可以回去的,如此太麻烦小叔了。”
看裴盛安眼神不解,秦芙蓉深吸口气,撅着嘴巴小声道,“拜堂叫人替,如今回门又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