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她,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她攥紧拳头,不甘的怨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
阮溪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的闷痛跑到角落,将隐忍在口中的黑血吐到了花圃里。
宁羡此人生性多疑,睚眦必报,是个眼底容不下一点沙子的主儿,若他知道阮泱背叛了他和陆文瑾在一起,他定不会让她好过。
她擦去唇边的血,转身回了丫鬟住的小阁楼,在深夜时分,还是决定给宁羡捎封信,将阮泱活下来的消息告诉他。
.....
转眼已到了酉月,今日是乞巧节,月光皎洁锃亮,阮府上下也张灯结彩,后院儿里的桌上摆着各式茶果点心,以向织女娘娘许愿祈福。
祭拜完织女,阮泱摇小着团扇,在小院的南瓜棚下纳凉。
阿丑端着放凉了的药:“姑娘,该喝药了。”
阮泱听罢接过她手中碗,将苦涩的药汁灌下,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她已经能零零碎碎想起一些儿时的片段,但那些画面只是在脑海中片刻闪过,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无法记起。
但无论如何,病情都是在往好处发展的。
“姑娘,外面有人等你嘞!”
霜叶嘴里还啃着枣泥糕,一脸兴冲冲的向她们跑来,糕点还没咽下喉,便笑道:“姑娘快去吧,你在府里也闷了许久,出去走走对心情也好,你也别怕,府里会派侍卫与你一同前往哒!”
阮泱倒是没有被人掳去的顾虑,这里不是儋州,是巴蜀,没有人会冒险拐走她:“谁在等我?”
霜叶愣了下,惋惜道:“小陆将军呀,您是不记得了,按照往常每年这个时候,您都会和陆将军去河边放花灯呢。”
“这样啊。”
即使阮泱对这个的未婚夫婿没有了记忆,但她也不想让陆文瑾再伤心了,于是便将青丝挽起,起身出了院子 。
“姑娘,此番机会不易,你们可要好好叙旧啊!最好是能把以前的东西都想起来,不然陆将军这一走,奴婢担心你又将人家忘了。”
阮泱停下:“他又要出征啦?”
“是哇,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怎么可以这么压榨自家女婿呢?现在边关凶险,朝中又不断施压,陆将军还没歇息多久,连腿伤也没好就又要领兵打仗了,他真的好辛苦啊....”
.....
阮泱跟着霜叶她们走到去了后门。
金风吹过,槐树上的花瓣簌簌飘落,少年长身玉立于葱绿的树冠下等她,期间时不时有几瓣调皮的花瓣飘在少年的眉骨上,他也不恼,只闭上双眸,懒懒地拂了拂。
此时“踏雪”不合时宜的嘶鸣了声,开始控制不住地乱动,陆文瑾看着阮泱双目微圆地瞧着自己,他窘迫到耳朵都发热了。
他只好用力拽着缰绳,将着躁动的马儿藏在身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笑眼眯眯的望向阮泱。
阮泱怕他窘迫,亦莞尔主动拉住了陆文瑾被缰绳摩挲到通红的掌心:“走吧,我们去放花灯。”
陆文瑾没想到小姑娘还会搭理他,心里那株要枯萎的花在一瞬间又绽放了,他几乎热泪盈眶地郑重点头:“嗯。”
霜叶笑道:“你们就放心玩去吧,好好谈心,我还等着带你俩的小娃娃呢!”
阮泱见陆文瑾有些拘谨,无奈瞪了眼霜叶:“好了好了别说了,别把人家吓着了....”
语罢,她一转头就看见陆文瑾背过身,忽然单膝跪下。
阮泱吓了一跳:“诶....这又不是大过年的,你怎么给我跪上了?”
陆文瑾侧过脸,莞尔道:“上来。”
他要背她?
阮泱后退了几步:“你要背我走?这样好吗?”
少年哼了声:“没什么不好的,因为今天踏雪不乖,我怕它伤着你。”
阮泱看了眼逐渐暴躁的马儿,只好小心翼翼地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