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愧是绾儿的孩子,那殿下这几日就暂且在府上住下吧。”
......
随从拿起桌上的披肩,追了出去道:“殿下,人还交出去吗?陆将军视阮女为珍宝,此番她怕是能派上大用场。”
“他视她为珍宝,难道孤不是?”
宁羡蹙眉,看了眼这个糊涂蛋:“交什么交?她是孤的外室,就该一辈子待在孤身边。记住,不许有人进去打扰她,尤其是季长欢。”
“是.....”
话音刚落,季长欢拿着马球杆,系着襻膊,从檐廊下小跑过来。
“表哥!怎么才来就要走?今日天气好能不能陪我去.....”
宁羡看了眼不远处亭下正温书的男子:“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让你阿兄陪你。”
“我阿兄他.....”
“仲临!”
凉亭下的男人闻此放下手里的书,缓缓走到他们这边来。
季长欢见兄长插嘴,欲言又止,她瞪了眼他:“就怪你!”
“我怎么了?”
“你就不能装聋子吗?跑过来干什么?害的我没能约上阿羡哥哥打马球.....”
“我害的?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放过他吧,小心把人忍毛了,他要弄你,咱爹来了都拦不住!”
季长欢不服气说:“难不成表哥还会杀了我?”
“好了,他是太子,别表哥表哥的叫了。”
“若没有爹爹和季家的兵马.....”
季仲临脸色一变,厉声道:“住嘴!再乱说话,小心我家法伺候!”
墙院外,跟在宁羡后边的随从吓出一身冷汗,他抬眸看了眼宁羡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总是感觉背后发着怵。
“殿下.....”
宁羡勾起嘴唇,冷笑:“无妨,让他们说去吧。”
....
季长欢就这么和院中的小姐妹打起了十分枯燥无味的马球,几场下来背脊出了薄汗,她丧气的接过婢子递过来的水壶,几口下去,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季长欢瞪了眼跪在面前的小丫鬟:“你可打探好了,表哥一般会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殿下只有夜深了才会回来。”
“让你准备的药,可弄到手了?”
丫鬟怯怯点头,将一小瓶药递上,小声道:“奴婢特意向醉春楼的老鸨讨来的,药性猛的很,小姐可要把握好度.....”
“知道了,不劳你费心。”
得到宁羡的方法虽不耻,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那位还未过门就惨死的太子妃,当初不就是靠着那样龌龊的法子,才爬上的宁羡哥哥的床吗?
她怎么就不可以?
她走向季仲临:“兄长,你和阿羡哥哥好久没聚了,这是我前些日子酿的酒,你们拿去喝吧。”
少年接过酒壶,轻嗅:“果然是好酒,知道了。”
季长欢见人离开,转身朝内宅走去:“走,去会会那个小蹄子,我倒要看看她能使了什么手段。”
...
阮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陌生的地方,没有兰荣她们,也没有其他伺候的婢女,唯有,门口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侍卫。
她才走到院中,蹲下准备将人叫醒,一双蝶纹绣花鞋便映入眼帘。
阮泱抬头愣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季长乐睨着阮泱,小姑娘抱着双膝蹲在她面前,一双小鹿似的,眸子人畜无害地盯着她看。
性子看上去单纯极了。
真是可爱啊。
阮泱想起宁羡和她说的话,蹙眉:“你是元宝的正妻吗.....”
季长欢见她十分落寞的样子笑道:“对啊,我是表哥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是他没名没分的外室,见了我应该给我磕头才是。”
阮泱虽不确定她说的是否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