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器,是要对付他们的?
她扭头看了眼送亲的队伍,虽说护送的侍卫浩浩荡荡,可若厮杀起来,还不晓得胜算如何呢。
“泱泱,你怎么了?”
阮溪这一声,惊得路边的马儿轻嘶一声,阮泱心中一沉,还未等回首,耳畔便传来风雪割裂之声。
“嗖——嗖——”
阮泱立刻倒下将阮溪护身下,可惜方才站着的几名婢子,已穿喉而亡。
阮泱擦掉溅在唇边的血珠,把新娘护在自己披肩下,虽有护卫将她们二人紧紧围住,但也阻挡不了从山崖下方,忽然涌现的数名蒙面男子。
他们着相似的衣服,身手十分敏捷,又擅于使用暗器,应该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
可不是山贼匪寇,还有何人敢截断嫁去皇室的喜轿?
眼见前方战况不妙,一片血肉模糊,怕是撑不了多久,而那群暗卫的最终目标似乎是阮溪。
阮溪见面前横尸遍野,抽泣道:“怎么办啊,泱泱,我们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两姐妹自幼养在深闺中,不会舞刀弄枪,又从未见过这等血腥残忍的场面,阮泱忍住眼眶中惊惶的泪水,冷静道:“好姐姐,咱们不哭,这样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我们得自己逃。”
她抓紧阮溪的手,回头看了眼来时路道:“脱了外袍,跟我过来!”
阮泱让空轿辇继续往前走,而她在几名护卫的掩护下,带着阮溪抄近道原路返回,她记得沿途有一隐秘的山洞,荒草丛生,不易发现,而那些暗卫大概不会那么快想到,他们会原路折返。
玉荷犹豫片刻:“你们走吧,我换上小姐的衣裳引开他们。”
见轿子未走远,玉荷拿起地上的衣服朝外跑去。
阮泱来不及喊住她,见人已走远,鼻尖酸楚,却也无济于事。
忽然,身后传来刀刃砍裂骨头声,她转身一侧,见那人砍空摔倒,便趁机举起地上的遗落刀,闭眼朝那人脖颈处用力砍去。
刹那间,血沫横飞,头颅落地。
阮溪忍不住轻呼一声,惊愕她这柔弱怯懦的小妹妹竟敢杀人,她颤着身体缩在阮泱后面:“快,快走吧。”
山洞里阴冷潮湿,又不敢生火,怕引人注目,阮泱只好点开手里的火折子,将洞里稍稍点亮。
一个晚上过去,次日天空微微蒙亮,阮央见少女蜷缩在角落冷的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如纸虚弱极了,昨日他们几乎滴水未进,再这么下去论谁也抵不住,况且姐姐的身子本就孱弱。
她叹道:“我去附近弄些吃的来,你们两个照顾好姐姐。”
……
灰蒙蒙的天空坠下的雨绵绵密密的,冷到像是夹杂着冰渣,灰暗的悬崖峭壁前,为首的玄衣男子端坐于马,雨水从他的蓑衣滚落至他青筋微突的手背上。
“禀太子殿下,阮小姐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一声闷响坠地,暗卫将肩上扛着的尸体扔在了男人面前。
女子火红的喜袍落在皑皑白雪上,马背上的男子抽出腰间的长剑,将红布挑开,女子面庞已僵硬,没有一丝生机。
男人将剑利索的返回剑鞘,冷笑一声:“你们是老眼昏花了,竟敢拿一赝品来糊弄孤?”
手下神色微变,走近一看,他们带回来的人根本不是阮溪:“殿下恕罪,阮女狡诈,这才......”
男人握紧手中的缰绳看向东边,思忖片刻后缓缓勾起薄唇,夹紧马腹扬声道:“原路折返!”
语罢马儿嘶鸣一声,扭头在风雪中狂奔起来。
寒风呼啸着,阮泱在附近摘了些野果回来,她此刻已冷到手脚没有了知觉,只好扶着树干缓慢前进,还未走回山洞,鼻间竟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把土挖开,就埋在这里。”
不远处传来响动,阮泱不禁紧觉起来,她停下脚步,把身体藏于树干后。
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