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后可以合法合规地摆摊，只要把手续办好，周一到周五工作时间，管理大厅都有人在上班，资格审查也会很快的。”
“哦，”艾米敷衍地问，“你在那边上班的话，有熟人可以帮忙吗？”
迪克：“什么熟人？办经营许可证不需要别的东西，只要你把身份证，资产证明，健康证，还有其他补充说明的东西准备好就可以了，你有哪些不方便的地方吗？”
艾米心里吐槽，条子就是条子，一根筋，谁不知道需要的是这些东西啊，可她都没有啊！
房子是摩根叔叔租的，临时身份证快到期了，她每个月还要去黑心诊所看病呢，什么健康证，开不出健康证！
而且她都摆摊了，摆摊的人要是有弄各种资格证的时间和能力，还摆什么摊啊！直接去开餐厅不好吗？
是她不想吗？是她做不到啊！
可能出生于正义家庭的迪克警长体会不到她们这种小市民的艰辛。
她们的金钱，她们的尊严都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摸摸挣来的。
可艾米并不觉得这些摆摊的同事们比其他人差到哪里去，大家一起都是靠手靠脚吃饭，没什么谁比谁高贵，有时候大家在聚集在一起还能聊很多艾米从来没听过的八卦，别说多么有趣了。
艺术街肯定不能去了，警局新出的这个规定只是在变相赶走他们这些摆摊的人而已，说得好听，什么办好证件就可以继续摆摊，但如果拿好证件过去，肯定又会在其他地方找毛病。
艾米吃过这种亏，她本来想以社会身份重新申请大学来着，但人家不承认她的身份，她不是布鲁德海文本地人，没有报考资格……
即使摩根为她弄来了一些证明，即使有一些摩根认识的老师给她写了推荐信都不行，因为程序正义，必须卡得死死的。
艾米无可奈何，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还好社区大学愿意收留她。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艾米跟他挥手，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等等，你明天还会去摆摊吗？”迪克问。
“……唔，应该会吧，如果天晴的话。”
天晴的话，一定不去你抓我的地方摆摊！
艾米一溜烟地跑上楼，正巧出去前撞见的那个漂亮姐姐走下来，让艾米看着点路。
“甜心，我有没有撞疼你？”女人笑着问。
“没有，伊芙，你要出去玩吗？”
“工作，保密，摩根在家等你很久了，快点回家吧。”伊芙拍了拍她的肩。
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伊芙走出大门，跟含着烟嘴的男人走到理查德.格雷森面前。
男人抽出一根烟递给他，“来一根？”
“抱歉，我不抽烟。”迪克避开他的手。
伊芙上下打量了迪克一番，知道他是个条子，嗯，帅得过分的条子，大腿结实，胸膛宽阔，肩部线条优越，站在楼底下还以为是哪个电影明星。
伊芙笑着推开男人，“保罗，我们小警长可不是这种人。”
迪克单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这两个人眉来眼去，他另外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枪上。
名叫保罗的男人向他逼近了两步，“伙计，你不应该到这里来，更不要接触你不该接触的人。”
迪克没有理会他的威胁，他察觉到女人和男人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东西跟他腰间的东西一致。
但是他们三个都不想打破街区的安宁。
迪克站在原地，往楼上的某个位置看了一眼，这才把眼神放在两人身上。
这两个人右手侧身的姿势，明显就是警局培训出来的警员，迪克很快明白了之前从窗户里窥视他的那些人的身份。
这里的公寓，甚至这里居住的每一个人，可能跟艾米都有关系。
而能让他整整三年来找不到艾米，还有这种保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