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勺轻移,有种举轻若重的韵律,流畅自然,颇具有观赏性。
容惟惟趁机站在一旁,大大方方欣赏,闻言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应道,“没尝呢,我送人的。”
糖画大叔露出个了然且暧..昧.的笑,“明白,心上人。”
大叔也是年轻过的。
他将手中的糖画递给小朋友,再手翻起落间,一个酷似容惟惟的版小人递给容惟惟,“送这个,你心上人更喜欢。”
容惟惟脸颊倏地红了。
只要一脑补温江白会用他的舌头在她的Q版糖画上舔过,她就血脉沸腾,全身滚烫。
且不说正颜矜贵的美男子伸出猩红的舌尖一点点舔舐糖画,这一幕有多欲,多让人热血沸腾,就只代表着自己的糖画小人被人从头舔到尾——
啊啊啊啊,不能细想,一想全身都要炸了。
“谢谢大叔,大叔生意兴隆。”她强装镇定地接过小人,往灵石槽里丢下一枚中品灵石,捧着两根糖画跑了。
不跑她怕自己在小朋友面前失态,听小朋友天真无邪地好奇,“这个姐姐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真这样,她怕是想直接消失。
小朋友不懂,大人还能不懂?
温江白饶有兴致地盯着容惟惟,袖子一卷,容惟惟手上两糖画被他收入识海。
“不!”容惟惟本能制止。
一想到温江白会吃她的Q版小人,就浑身不适,好似自己也被舔遍一般,浑身躁得慌。
温江白指尖虚点糖画眉眼,笑吟吟地问:“为什么不?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想。”容惟惟跳脚,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
怕温江白真对她的糖画小人做什么,她威胁道:“不许吃我的那个小人。”
“吃了会怎样?”温江白身子微微前倾,好奇地问。
“我就将把你吃干抹净,然后我,爆了。”
爽死。
“哇哦,”温江白笑倒在王座上,乐得不行,“真是好恶毒的威胁,你赢了。”
虽然他本来就想珍藏,但能瞧见惟惟这难得害羞的模样,值了。
回到苏韵的院落,又去闭关室看了看,闭关室结界纹丝不动。
容惟惟回到客房,布置阵法,开始突破。
《不动明净诀》第一层功法运转,肌肤自动吸收漆黑的药液,筋脉、骨髓、皮肉、脏腑在功法的运行下一寸寸毁灭,又在药液的强效下一点点修复。
有剧痛自骨往外而起,刺过筋脉,刺过脏腑,刺过血肉,刺过肌皮。
“唔——”
容惟惟咬紧牙关,将痛呼咽了下去,正欲凭意志抵抗这股剧痛,忽而道道凉意滋生,若那母亲温柔的怀抱,抚平所有伤痕。
却是《真武圣经》自发运转。
带有疗愈力量的水灵力与药液混合,流转五脏六腑、四肢五骸,黑色血液自毛孔涌出,染红法衣,又被法衣自动清洁,落入桶中,本来药液被吸收颜色清浅的水,又浑浊漆黑一片。
淡淡的玉光自肌肤腠理透骨而出,海蓝色近乎于黑的幽深虚影自容惟惟华盖而起,一点点迎空而长,勾勒出蛇缠龟玄武形象。
膨胀的玄武虚影愈胖愈壮,欲冲云霄,尚未冲出屋顶,便被定格,祂挣扎片刻,不得动弹,委委屈屈地停在半空,又委委屈屈地缩回容惟惟华盖。
浴桶中,容惟惟睁开双眼,幽蓝色的暗光一闪而逝,泛着冰冷的无机质感,好似冷漠观测众生的异类,漠然无情。
下一秒,这股非人与疏离感散去,桶中绝美女子屏住呼吸,痛苦闭眼,像只烫到脚的青蛙,蹦跶跳起。
臭,太臭了。
大夏天一月不曾清理的垃圾堆,都没这么臭。
她捂住鼻子,逃出房间。
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呕。
容惟惟再次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