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做错,是我倦了,想休息。”黑衣男子笑着,随意找了个借口。
“是我的错,主人都这么累了,我还来打扰主人。”容惟惟关切回头,满脸愧疚,“主人,你惩罚我吧。”
“没有,我不累。”黑衣男子忙否认,不想再继续纠结谁对谁错,他忙转移话题,“你不看看米容昌中给你送了什么重礼?”
容昌中,容族长的名字。
容惟惟脚步轻移。
黑衣男子制止,“就站在那儿说。”
容惟惟眸光哀怨,一唱三叹,“大抵是主人厌了我,昨日才允我可以牵着主人裙摆说话,今日就收回这桩允令。”
黑衣男子浑身不适,“好好说话。”
容惟惟大步流星走过去。
黑衣男子心念一动,王座飘远,容惟惟继续追,黑衣男子继续躲。
两人绕着不大的识海,绕圈圈。
容惟惟率先停下这种幼稚的追逐游戏,跺跺脚,控诉道,“主人,有你这样当主人的吗?言而无信。”
黑衣男子沉默。
容惟惟试探地往前走,见黑衣男子又要躲,她警告道:“要言而有信哦,言而无信,胖十斤。”
黑衣男子被这威胁逗笑,倒也不再躲。
容惟惟满意地坐到黑衣男子腿边,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往外倒,仰头对黑衣男子笑,“主人,咱们看看族长给了哪些好东西,要是有你得用的,你拿去用。”
容惟惟颇为大气。
白来的东西,借花献佛不心疼。
黑衣男子含笑的眸,又闪过真切的疑惑。
她作为奴仆,为何会对他这个‘掌控她生死’的主人这么好?
换做是他,在主仆契约的前提下,纵对方救他一命,他也做不到感激。
毕竟,救命之恩有无数个报恩之法,犯不上搭上身家性命。
更做不到,将自己的宝贝分享给主人。
“主人,这是不是养魂木?”容惟惟举起一截食指粗的木头,惊喜道。
黑衣男子回过神,笑着点头,“是,千年养魂木,还算不错。”
黑衣男子眼光高,见识过无数好东西,能让他说声不错,那价值便低不了。
“主人,给你。”容惟惟扶着王座起身。
黑衣男子本能带着王座后退。
容惟惟身后没有支撑,跌倒在地。
因为是识海,说是地,其实是空气,摔在上边并不痛,但容惟惟还是控诉地盯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见容惟惟摔倒,还握紧手中的养魂木,养魂木还往他这边伸着,一股奇异的感觉划过,心倏地软了下。
他抬手,虚扶起容惟惟。
容惟惟站直身,脚步轻快地走到黑衣男子身侧,将养魂木递给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盯着养魂木,眼底神色莫辨。
容惟惟瞧向黑衣男子的脸——之前,容惟惟为避免自己心思早早暴露,一直都避免直视黑衣男子的脸,大多时候视线是落到黑衣男子的发冠、脖颈以及青丝上,此时趁着黑衣男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她赶紧让自己适应适应黑衣男子的美色。
第一眼惊艳的人,再见依旧惊艳不已。
识海空间灰蒙蒙的暗沉,为他莹润如玉的肌肤披上一层暗色,但更为他眉的浓,鼻的挺,唇的朱,添了一份独特的质感。
他低垂着眸,静坐着,如传世的绝美瓷器,雅致唯美,让人沉醉。
容惟惟情难自禁地抬手,想要触摸那张脸,确定下这是真人还是虚幻的神祇,她指尖刚动了动,便听到男子问,“你真将这养魂木给我?”
容惟惟恍惚片刻,才后知后觉理解了这话。
她闭闭眼,定定心神,视线下移,落到黑衣男子的衣袍上,笑眯眯地回道,声音活泼又快乐,像只无忧无虑的百灵鸟,“当然啦,主人你这不是抹神魂?养魂木于你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