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边角圆润,拿红绳坠着,再没有任何饰物,很是简约,她接过一枚,悬在掌心细细瞧着。这一瞧就出了神,险些被迎面行人撞上肩,江修蓦然将她往里推了推,整个人挡在她的外侧。
站稳了,才接着道:“去年在边关,我碰上个算命的骗子,骗了我的银钱就跑,今年过去,我又碰上了,对方怕挨揍,也没想过我还能去边关,就将这对玉佩送给我了,我觉得还不错,干脆就留下了,咱俩一人一枚。”徐怀霜忆起无法的那两枚鱼形玉佩,忆起二人因玉佩结缘,也觉得这玉佩看着莫名顺眼起来,因此当即就往腰间系。一路又绕了几处热闹地方,徐怀霜起初的激情渐渐褪去,一时顿在原地,竞生出一股不知接下来该去哪的茫然感。
江修辨别出来,轻问:“怎么突然停了?”徐怀霜偏头望向他,看他依旧熟悉的眼眉,想他踏碎了日月奔回来与她共度乞巧,不想让自己乍起的低迷将他的热情击破。一副心肠绕来绕去,有些急了,正抿唇时,脑中灵光一现,眼色渐渐明亮起来,拉着江修的袖摆往一处走,步伐快了许多,“我带你去个地方!”今番是乞巧,多是宝绣坊、永乐坊这样的地方热闹,往昌安坊去的路上,行人逐渐少了些,也安静了些。
辗转绕到昱曜斋的门前,徐怀霜就停了步子,微喘着气,抬手一指这座小楼,“我的书斋开起来了!”
又细细将这几个月的变化都一并与他说了。她的脸颊透出淡淡的红,热气未散,江修抬眼扫了一圈昱曜斋,又垂眼望向她,从胸腔里喧出惊喜的笑,“我的好满满,你真是有无限的潜力。”徐怀霜红着脸拉他去昱曜斋的后院院墙边,指尖摸了摸裙边,闭了闭眼,便扑过去揽着他,“我没带钥匙,你就不想进去看看?”江修剔起一侧眉,使坏似的摊开双手,“没带钥匙,明日再来也行,反正我也不走了,手里提着东西呢,怎么进去?”“这些东西妨碍你飞檐走壁?"徐怀霜仰着眼轻瞪他,瘪了瘪唇,“你不想进去就算了,日后想进也是不行的,你来,我就叫妙青妙仪拿笤帚赶你。”她是什么意思,江修心中再明白不过,窃窃在她头顶笑了片刻,一手提着逛彩帐买下的小玩意,一手揽紧她往上颠了颠,仗着自己力气大,直接叫她坐在结实紧致的臂膀上,旋即跃进院里。
轻纱月色笼罩着小楼,簌簌晚风摇动了墙根处的枝叶,往院中投下细细的影,江修环视了一圈,赞道:“这院子真不错。”“哥哥替我寻的,"徐怀霜还攀着他的肩颈,坐在他的臂弯里到底有些不自在,扭捏着往下钻,“你先放我下来。”
江修将那些小玩意先搁置了,腾出来的手顺势揽过她的腿弯,一个翻身将人抱得更高,装模作样端正了神情。
“不放。”
听她一声惊呼,江修复将她的腿弯搂得更紧,寻了一张石杌坐下,“要抱的时候威胁我,进来了就翻脸不认人?我不放,就这样抱着。”蝉鸣渐响,月色掩映小楼,几缕月光透过砖瓦照向二人,江修不撒手,徐怀霜也没挣过,索性不挣了,静默片刻,感受到他渐渐往上升的体温,也不自觉搭上他的肩,“你是真的回来了,我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我还梦见过你好几回呢。”
院内静悄悄的,月色正好,足够江修看清她的脸,温热的目光浮在她脸颊上的细小绒毛上,心内倏软,俯低脑袋在她两片透红的唇上亲一亲,“那梦里的我,会不会这样?”
只是不含任何欲念的亲吻,徐怀霜轻轻阖上眼,与他贴近了些,并未正面回答他,反倒是将话岔开了,“我觉得许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细细说来,都很不可思议,换魂如此,坠崖如此,今夜见你亦是如此。”说到此节,仿佛因感叹而睁大了眼,眼眶渐渐变得湿润,只是身体做出本能的反应,扇了扇眼,一粒极小的泪珠就被卷去睫毛上,“有些不大真实。江修抹一抹她的眼睑,觉察到她这丝难以被发现的忧惘,将她抱得更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