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修蓦然扯唇笑了,他知道,身边这个小古板能问出生辰礼,大约是最大限度的一种表达方式了。
因此他下一句话又将徐怀霜拽回怦怦乱跳的漩涡里。“我想要你的东西。”
他很是认真道:“就你我初次见面那日,扫过我的脸的那条绢子,我想将它占为已…我想将它好好保存,行么?”
是保存还是占为己有,是将那条绢子占为己有还是将她占为己有,江修一番话说得十分含糊。
徐怀霜闭了闭眼,只觉自己再与江修多说一句话都是困难,索性沉默不语。俄延半响,她才道:“不行。”
江修:“为何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徐怀霜语速极快,像是要寻话来堵江修的嘴,“那上面绣了我的小字,是我的东西,你既明日生辰,明、明日你寻个时间过去,我另外送生辰礼与你。”
言毕不再看江修,扔下一句不早了改日再与母亲说话,逃命似的离开了这座令人神思有些荡漾的院子。
只留江修在原地,半晌笑一声。
笑过了,又低声喃喃:“你也有今天,慢慢熬吧,她有的是时间磨你。因着四房分了家,在外头另寻新宅,老太太很是不高兴,大太太郑蝉好说歹说,也没能劝老太太出门到新宅相聚。
这日春风吹拂,换了身轻盈衣裙的江修与冯若芝在门口等着其他三房过来。按说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他也本不该在此,但冯若芝说什么他如今顶着徐怀霜的身体,不管里子如何,面子上得学着徐怀霜的模样做足了礼数。没几时车马蜇进洄南巷,几位太太从马车上下来,也穿了身新裁的春裳,叫春光刺了刺眼,忙用团扇遮一遮鬓,随即噙笑走近,“哟,这巷子里的太阳当真是不错,倒比咱们家那巷子的光亮眼些!”郑蝉发上簪着芍药金钗,领徐徽音上前,身边婆子立时递上登门礼,徐徽音见了江修,想到外头那些传言,正吃惊四妹妹私底下与二婶学了武艺,因此便想往江修那头去,好问个究竞。
不曾想手还未伸出去,另一条胳膊被徐蓁蓁揽紧,稍稍使力给拖得往后退了几步。
徐蓁蓁笑吟吟搭腔,“就是呢,我觉得这宅子真不错,真是羡慕′四姐姐',没了约束日后自在多了,大姐姐,你就不好奇这宅子里头是什么模样么?我早忍不住想进去了,不若咱们先进去瞧瞧吧!”余琼缨一眼窥见了隔壁住着谁,哪能不知徐蓁蓁是在遮掩秘密,骏一眼郑蝉碍着礼数要拦一拦的神情,忙笑道:“大嫂,就让孩子们去!”冯若芝亦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讲客气的,霜姐儿,还不快领着你姐姐妹妹们进去转转。”
没几时,见来的人数有些不对,冯若芝又问:“舟哥儿与大哥二哥公事在身来不了,小六怎么没来?”
三太太袁淑兰打从下马车时脸色便有些不好看,沉默几瞬,才勉强挤出一抹笑,“他爹好容易请着假回来了,就为着那事,二话不说亲手打了他二十个板子,昨夜又紧赶慢赶回了松阳,他如今是下不了床,只能我带着珂姐儿来了。”徐文珂心知不好说话,便弱依依站在一旁。冯若芝低呼:“哟,三哥下这样狠的手,小六可还行?我爹出海收了不少好药,回头你带些回去。”
她到底是长辈,如今搬了新宅心中顺畅极了,再是如何不喜徐文珂也不会摆在明面上,也不会动辄与一个小辈计较什么,随即冲徐文珂笑一笑,“珂姐儿,别站在这了,快进去吧,外头风大。”凑巧徐蓁蓁也在里头喊:“七妹妹还站在外头作甚?还不进来?”徐文珂没想她对自己这般和颜悦色,一时有些不自在,眼珠子转了几圈才匆忙行了个礼,遂提着裙往宅子里头去了。几位太太正说着话,冯若芝刚说要领着进去坐,郑蝉又一把给她拉住,牵出一抹笑,“潘家方家也来呢。”
潘家与大房正议着亲,两家好得不得了,想到潘敏珏日后嫁来也唤自己一声四婶,冯若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