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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2 / 7)

领袍,进门便喊:“母亲,我还做着梦呢,大清早使人叫我过来是要作甚?”冯若芝看着他毛毛躁躁,起身将他一把摁在圆杌上。紧接着旋裙环视一圈兄妹三人,淡道:“来齐了,那我便说了。”“我要分家,往后不住在这了,你们爹爹昨日已看好了一处新宅,等禀过老太太了,咱们就一齐搬出去。”

徐之翊正喝着热茶,冷不防听她一说,一口水溅出来,顾不得揩帕子擦拭,有些不可置信,“母亲,您是说咱们要搬出去?日后不与伯父伯母们同住一个宅子了?”

冯若芝点点头,“从前么,是觉得住在一起没什么要紧的,总归是一家人,前些日老太太一记耳光倒是将我打醒了,人多,是非也多,总有些矛盾麻烦找上门来,还要守着宅子里的规矩,听老太太的吩咐,过得委实窝囊了些!”“因此我与你们爹爹商量过了,搬出去,"冯若芝一摆衣袖坐下,“日后再不受气!咱一家子关起门来过和和美美的日子!”这话把徐怀霜吓一跳,稍一思衬便也懂了,只是思及老太太,眉目间牵出一丝忧,“只是母亲,祖母会同意么?”

若是原先的她,必定是有些不能理解冯若芝为何要搬出去,可自从冯若芝挨了祖母一巴掌,她到底是偏向了母亲,且是全心全意偏向了母亲。只不过祖母未必同意。

徐意瞳嘴馋,叼着一块桂花糕含在嘴里,无所谓含混道:“腿长在咱们身上,咱们要走,祖母还能拦得住不成?再说了,这事不是还有爹爹么,爹爹是祖母的儿子,该爹爹打头阵才是。”

冯若芝好笑戳一戳她鼓囊的腮,拍桌一喊:“正是!”“不行!我不同意!"一道杯盏径自砸来,摔裂在徐光佑脚下。茶叶溅在鞋上,略微有些狼狈,徐光佑站在原地没躲,只默不作声将妻子与孩儿护在身后。

几晌牵出一丝笑,“母亲,孩儿已成家立业,您看翊哥儿与满满,都这样大了,上外头另寻一处宅子又有何妨?那宅子离家也不算远,不过四五条街的距离,了不得现在定个规矩,孩儿每隔七日带孩子们回来看看您,您看如何?”老太太不想他竞还敢反驳,一时指着他怒骂:“说些什么放屁的浑话!我生你养你一场,如今我老了,你就是这般对我的?”话音甫落,稍显浑浊的眼珠子一转,又将目光滑向冯若芝,没一时露出个了然的神情,“明白了,你媳妇在我这挨了打,回去与你说了,你便被她说通了,是不是?”

老太太拄拐往前走几步,冷冷盯着冯若芝,“早前你公公与我说这门亲时,我便有些不同意,你娘家是郯县富户,再有泼天的富贵又能如何?到底是个心眼小的,早知如此害得我母子要受分离之苦,我就该在当年拒了这桩婚事!”徐怀霜匪夷所思望向老太太,忍不住走近反驳:………祖母?这与出身有何关系?您怎能言语羞辱母亲?!母亲她…

老太太冷不防推她一把,将她推得往后趣趄,火气益发大了起来,“你还敢替你母亲说话?若非你在外头惹出些闲言碎语,何来这桩烂糟心的事?”徐怀霜被徐之翊扶住肩,一时竟有些没话讲,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老太太,一双眼蓦然暗暗沉寂下去,没两下竟又讽地笑了。“所以,祖母是在怪我?”

她挣开徐之翊桎梏肩膀的手,往前走几步,“祖母是怪我先惹了祸,才导致您要与爹爹骨肉分离,丝毫不觉您出手打母亲有错?”老太太偏过头,“百善孝为先,天大的事,大不过一个孝字。”徐怀霜心中那点温情在这句话出来后,逐渐被她从心中剥离,再看向老太太时,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孝义在前,也要看这孝是不是愚孝,您要这样说,不妨将一大家子人都叫来,看看究竞是谁尽的孝更多。”“倘或孙女将话再说得明白些,因着没分家,这些年来我母亲因着一个孝字,对家中的吃穿用度多有帮衬,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呢?”“不过是笔糊涂账,您是尊长,是家中最该受尊敬的人,因此家中的伯父伯母与我爹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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