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徐光佑思绪漂浮着,良久,才道:“满满长成大姑娘”他竟还能分神想歪了!
冯若芝气不打一处来,扭过身子不说话。
徐光佑讪讪摸鼻,又去哄她:“夫人别生气,本来就是,你看满满刚生出来时那么大一点,就躺在你我中间,一会看看你,一会又看看我,谁想一晃眼十八年过去,她竟能也跟世间情爱扯上关系,我一时有些感叹也是在所难免嘛。”“不过,"徐光佑嘀咕道:“这流言是怎么传出的?满满当真与烜赫将军认识?二人怎么认识的?”
冯若芝把绢子往桌上一扔,说道:“外头传的那些话无非就是说满满与那个武夫如何私下有来往,你知道的,满满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在挑夫婿这件事上必是要仔细着,先前方太太有意与我结亲,我是一声都没应,我家满满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儿郎来配,外头那些流言,我已派人去捂嘴了。”徐光佑想着自己在家中未曾付出过什么,一时有些惭愧。冷不丁冯若芝连名带姓唤他一声。
徐光佑忙应了。
冯若芝冷瞥他一眼,自顾去拆卸钗环,“我要分家。”徐光佑手一抖,“什么?”
冯若芝又重复一遍,一字一句咬道:“老、娘、要、分、家。”“当初嫁给你时,你是怎样与我保证来着?日后必不叫我吃一丝苦,就做家里的太太。"冯若芝捻出药膏往脸上抹。“今个我被你母亲打了,我老实与你说,这一巴掌若不是你母亲给的,我早已反手打回去,我不受这个气,我名下也多的是铺子,有的是钱,过两日休沐,你就将这事给办了,去外头寻间新宅子,咱们一家五口一齐搬出去!”话说着,药膏也抹完了,冯若芝回身望他,很是冷静,“我不想伤了夫妻情分,便给你一日时间考虑,看你是要做你的徐家四爷,还是要我与孩子们。”言毕,不再看徐光佑,取出梳蓖梳头。
徐光佑的确有些为难,一边是养育他几十年的母亲,一边是发妻与孩儿们。他缓慢在屋中来回踱步,时不时透过铜镜窥一眼冯若芝,蓦然又看见她抹过药膏的半张脸,只道是她嫁给他二十余年,他连重话都没舍得说一句。闭了闭眼,徐光佑倏然重重一拍桌。
岑寂半响,深深吸气,旋即吐出一句话。
“我去办。”
与江修之间的谣言刚传进徐怀霜耳朵里时,她有几瞬的怔愣。回过神来便有些焦灼,在花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这谣言是从何人口中喧出来的,唯一想的便是不能叫这谣言再扩散开。好在她正焦灼时,朱岳又带了消息来。
说是徐家人放出话来,说万不可能叫徐家四姑娘与一介武夫有什么纠葛,不过是谣传罢了。
徐怀霜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朱岳乜她一眼,勾出缕打趣的笑,“嗳,你喜欢徐四姑娘,徐家人可瞧不上你呢,日后怎么办?”
徐怀霜哪有心情与他再说这些,泄力歌进椅子里,微垂着头。这幅模样落在朱岳眼里,只道大当家是有些失意,不好再说些说什么,摸摸鼻尖自顾出了花厅。
只留徐怀霜一人愣神。
次日上朝,甫一进殿,徐怀霜便觉察数十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脚步略微一顿,她不予理会,仍挺直腰背前行。
站定后,徐明谦与徐方隐频频望来。
徐怀霜睑下垂着睫影,心中斟酌片刻,到底咽下了要向二人解释一番的心思。
有时说多了反倒是错。
淡瞥一眼前头的卢鸿光,他面上隐隐有些得意之色,徐怀霜微垂着脑袋,不预备在今日与他争口舌之快。
略微一出神的功夫,恒文帝进殿。
各官持笏拜见,末了各自站位。
恒文帝环视殿中一圈,问:“今日可有什么要事?”卢鸿光剔起一侧柳絮似的眉,匆匆喊了官家二字,正要说话时,殿外进来位内侍,一路避着官员走最外头,旋即贴耳靠近天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