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她越岖,忙不迭使婢女进来,喊:“去三房将三太太与孟姨娘给请来,再使人去松阳书院请三爷,我倒要看看,当着你父亲母亲与姨娘的面,你还能不能撒谎!”
徐文珂哪里会认下此事呢,便一抬下巴,硬着头皮道:“不是我!”老太太又拦停了前去唤人的婢女,几步行至冯若芝身前,盯着她几响,冷不丁抬手打了冯若芝一记耳光!
冯若芝被打得偏开脸,反应过来捂着脸不敢置信,……婆母?”余琼缨立时揽住冯若芝的肩,没忍住抬脸质问老太太:“婆母为何打四弟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老太太:“她好好与珂姐儿说了么?动辄就是威胁。”“珂姐儿,"老太太朝徐文珂招一招手,“你当真瞧见你四姐姐与烜赫将军从一处出来?”
徐文珂也没想老太太会忽然打冯若芝,再次觉察到徐蓁蓁的眼神,两片嘴皮子磕磕碰碰,一时又沉默下来。
“够了!“外头风风火火进来一人,忙不迭将江修与冯若芝都拉到身后,喊道:“七妹妹看错了,那日是我与四妹妹一前一后出来!”来人穿一身巡捕服,不是已经去巡捕屋上值的徐之翊又是谁?眼下屋子里就他最高,他却仍将有些耷下去的背脊挺得笔直,紧紧盯着老太太,“父亲不在家,祖母打我母亲作甚?外头的谣言孙儿也听见了,不过几句玩笑话罢了,盛都城这般大,今个闹得大,明个就消了,祖母又何至于生这样大的气?”
徐蓁蓁也有些不忿,又不敢明着与老太太作对,只得缩在余琼缨的肩后小声嘀咕,“祖母一开口便先给四姐姐定了罪,说到底这事影响的是女娘家的名声,家中长辈若出面说一说,这事过几天也就过去了,祖母又是定罪又是打四姐婶,倒像是将这当成一桩巨大的丑闻,也不心疼四姐姐了,只顾这丑闻会不会影响家里,会不会给人瞧了笑话去。”
她一番话说进了满屋子人的心心坎里,便连向来孝顺的徐徽音也一时缄默下来。
老太太被气得往后跌了几步,颤着手指着几人,半晌连说三个好字,又噙了江修问:“我再问你一遍,你说实话!”江修面无表情,“实话便是,我不认识烜赫将军。”老太太还要再说,被冯若芝蓦然打断。
她抹一把被掌掴得散下来的鬓发,扯了半边的唇笑一笑,“外头有那样多张嘴巴,如今满满认不认得烜赫将军又还有什么用呢?母亲今日叫儿媳开了眼,放心,儿媳断不会叫家里丢脸,不会叫您丢脸。”最后一句话,她咬得极重。
末了,有几分心灰意冷,也有几分嘲逗,使身边的婆子去办事,朝外头放话,说是她膝下的霜姐儿对她来说是个宝贝,她要放在手心里捧着,绝不可能嫁给什么来路不明的武将!
江修:"…”
交代完,冯若芝淡瞟一眼徐文珂,又看一眼老太太,一言不发出了门。余琼缨也不便多留,便领着徐蓁蓁一并出去。徐徽音也沉默打帘而出。
徐文珂立在原地,看着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个出去,尤其徐蓁蓁离开时回望她的那一眼,隐含失望,心里便有股说不出的古怪感,却又很快遏制自己将这和感觉掩下去,另换了副得意之色。
这厢一路疾行至园子里,冯若芝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身形一晃,险些没站稳。
徐之翊忙去扶住,攒紧了眉,“母亲!您没事吧?”“不妨事,"冯若芝提着胳膊摆一摆手,岑寂几瞬,遂讽刺道:“我如今也算看明白了,你祖母在意的不是什么名声,是她年轻时遭受世家欺凌的一口气,满满闹出丑事,她不在意别的,只会在意此事会不会给家里带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她嗤嗤一笑,“论这个,在你祖母心里,祖孙情谊是要排在后头的。”“不说了,总归差人去办了,老娘也不是没见过什么风浪的人。“冯若芝朝江修一招手,“你过来。”
江修缓步上前。
冯若芝细细扫量他几响,冷不丁问:“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