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
原以为是徐意瞳这小孩一时无心心说漏了嘴。没成想是徐文珂有心为之。
怕是他们几个昨夜在园子里碰头时,徐文珂便在那了。于是江修仍立在原地没动,只淡淡道:“祖母,此事与他们无关。”徐文珂嗤地笑一声,“哟,四姐姐好了不起,瞧这模样,是要将事都给担在身上了?”
言讫她轻飘飘往徐之翊身上瞧,“三哥哥说是他的主意呢,四姐姐,听你这么说,想必是你与三哥哥之间有一人在说谎了,那究竞是谁学坏了呢?”“徐文珂你闭嘴!"徐圭璋猛地抬头瞪她一眼,“这里再没有你说话的份了,你老老实实回三房去!”
徐文珂很是瞧不起这位嫡出的哥哥,乜他一眼,“我没有资格,六哥哥学了些邪魔歪道,扮女娘出去耍,就很有资格了?”徐圭璋张了张唇,下意识欲反驳几句,一眼瞥见老太太发沉的脸,那张因生气而发红的脸蓦地变了质,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愧。屋子里头烧得暖烘烘的,老太太的面色却冷得发寒。俄顷几晌,老太太问:“珂姐儿,昨夜是你亲眼看见你四姐姐身边的这两个贱婢给几个哥姐儿开的门?”
徐文珂忙收回落在徐圭璋身上的挑衅眼神,低声答道:“是,祖母。”老太太旋即掀眼扫向刘妈妈。
刘妈妈一顿,便上前一步,清清嗓,“妙青,妙仪,你二人可认?”妙青与妙仪到底是依附在姑娘身边的婢女,眼见老太太问罪,心一横,只想着将此事揽在身上,好让老太太消消气,不至于怪罪姑娘,便道:“……奴婢认。”
江修蓦地一拧眉,上前两步要说话,却见老太太云淡风轻朝外扇着手,“跟她们爹娘说一声,发卖了吧。”
妙青妙仪骇目圆睁,立时匍匐在地求饶,“老太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外头伺候的仆妇与婢女立刻进来拽二人,江修神色兀地沉下来,给那胡乱拽人的仆妇重重一推,厉声道:“我看谁敢!”说着,江修喘鸣着气,往前走一步,颇有些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我都说了,此事与他们无关!”
一时也忽略了徐之翊不断回头朝他使的眼色。眼见老太太动怒,徐之翊膝行几步,好半响硬憋出一抹笑,“祖母,是孙儿贪玩,孙儿央着大姐姐与弟弟妹妹一起胡闹,祖母,您要真要罚,就罚孙儿一人!主子发话,下人哪敢违抗,妙青妙仪从小就跟着四妹妹,您这要是将她们发卖了,岂不是伤了情分。”
“伤了什么情分?"老太太居高临下睨着徐之翊,“伤了你四妹妹与我的祖孙情分?她近来越发没规没矩,从前我老婆子教她的那些礼义廉耻,她给忘得一于二净,如今倒晓得谈情分了?”
老太太盘腿靠在榻上,冷声道:“世家大族最重规矩与礼数,你们母亲难道没有与你们说过,我与你们祖父年轻刚来盛都时遭受了多少冷眼多少欺辱?只有自身行端坐正了,旁人才挑不出你们一丝毛病!”说着她冷笑一声,“你们几个倒好,做姑娘的穿男人袍子,做公子的打扮成女娘模样,还大摇大摆往外跑,如此丢家里的脸,可有想过一朝被人认出来,你们的爹娘要如何在外人面前自处?我老婆子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今个我也不必再与你们客气,来人!"老太太蓦地朝外喊了一声。屋子里又涌进几个肩宽膀圆的仆妇。
老太太抖着手一指徐之翊与徐圭璋,“将这两个混账给我绑了,家法伺候!三个姑娘绑去祠堂,给我好好跪着反省三天三夜!”江修一听老太太动真格的,倏地往前冲几步,要上手阻拦,却被几个仆妇反摁着后背不得动弹,哪怕他过去一段时间将这具身体练得有力了些,也抵不住这几个仆妇牛一般的力气。
他伛得怒火中烧,喊出来的声音满含匪夷所思,“是杀人还是放火了!没人认出我们,也不会有人认出我们!为什么突然就要动家法了?”说话间他又一瞟急得要哭的徐徽音与徐蓁蓁,面上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