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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2 / 4)

恐叫其他武将不服。

眼下竟还追来军营。

徐怀霜一霎起身,淡淡睨一眼正用着午膳、不把此人当回事的任玄与朱岳,阖眼调整几息情绪,自顾掀帘出去了。

往外行进半截路,便见季聿之穿一身淡青云纹刻丝圆领袍,肩披雪白狐裘大氅,束冠配环,好不风流倜傥。

听见脚步声,季聿之笑吟吟旋身,冬日里竟还持着折扇,见了徐怀霜便装模作样展扇晃一晃,“烜赫将军,你叫我好找。”

徐怀霜虽恼着,面上却不显,只朝他端端正正行礼,“不知季大人寻我有何事?”

细细瞧上这季聿之的皮相一眼,倒也算得玉树临风,但狭长的眼眸里总透着精光,总叫徐怀霜忆起某种鼠类,她有些不适,与之交谈时便低垂着眼皮,不愿与之正视。

季聿之却浑不自知,走近几步道:“我当然是奉了官家之命前来军营视察,烜赫将军,你的兵呢?”

徐怀霜:“叫他们歇息去了。”

季聿之嗤笑一声,对她上下一扫量,忽而压低声音道:“喏,将军,容我说一句实在话,方才我一路过来,旁的小将军训起兵来都有条不紊,只你帐下无一人在此,有些事,还是交给对的人去做比较合适,你说呢?”

说着,他持扇往徐怀霜面上扇一扇,像是要将眼眉间的蔑视尽数扇过去给她瞧。

兜来兜去地说,也不过是不喜江修涉足朝堂一事。

什么训兵,什么合适的人,都是假话。

徐怀霜脑仁胀得生疼,后退几步避开了那阵风,总算抬眼盯着季聿之的眼睛,好半晌强憋出一抹笑,“季大人说完了?”

季聿之点点下颌,又摆一摆头,自顾道:“非也,我还有话没......”

“那便不必再说了,”徐怀霜很是想努力遏制自己不要失礼,心房盘起的那股火却腾腾往外冲,“季大人,我提醒你三件事。”

“其一,空口无凭伪造圣意,此乃灭门大罪。”

“其二,澧朝并无哪条官律能证明,十三道监察御史有资格来巡视军营,即便宫里要派人来,也该是卢大人,并非是你。”

徐怀霜眼瞧他的神情愈发难看,冷得跟冰柱子一般无二,她只觉得火泄出去了,极为舒坦,便一指那口水缸,言语狠狠击碎这块冰柱,“其三,季大人该洗洗脑子了。”

季聿之冷眼瞟她,“落草为寇之人,不该跻身朝堂。”

徐怀霜又垂着眼皮,淡声回道:“当日来招安之人是卢大人,季大人与其在此说我出身不光彩,不如去问卢大人,为何出尔反尔。”

说话间,她摊开手掌,盯着布满厚茧的掌心瞧,“季大人,哪有请人帮忙,达成目的后却反将人一脚踢开的道理呢?”

“依我看,背信弃义之人,才是不该跻身朝堂的那一个。”

“你!”季聿之红眉赤眼指着她,方要再呛几句,眼神一瞥望见帐子里冷眼盯他的副将,手指一僵,悻悻给收了回去,只丢下一句:“冥顽不灵!我倒要看看你这将军能当到几时!”

旋即匆匆离去。

徐怀霜在原地呆站半晌,懊恼着不该如此无礼与人呛声,心里却有个声音在悄悄喊:满满,你做得很不错呀!

她顿觉烦闷,一回身便见任玄笑嘻嘻冲出来,随后竖起拇指在她跟前比划,“大当家,你今日这话说得文绉绉的,倒不比胡乱骂人差!教教我?”

徐怀霜剪起胳膊撑着额心,正要拒绝,忽听身后一阵喧嚷,倾听几晌才听明白有个小兵用饭时昏了过去。

朱岳便也挑帘出来,招来一人问:“何人晕了?”

小兵答道:“回朱副将,是楼愈。”

任玄一听便嘀咕:“不过泡了几回冷水,身子真不顶事。”

徐怀霜闻声便弄清这叫楼愈的小兵就是先前被罚那位,于是她陡地环扫一圈,朝那位答话的小兵命道:“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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