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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2 / 3)

徐怀霜给他嚷得头疼,忙解释起来:“没有嫌!”

顿一顿,她才道:“你知道的,我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这具身体身形欣长,徐怀霜反剪着两条胳膊撑在榻上,略一仰头,不适挪一挪沉重的腿,倏地又软了语气,“你是二当家,该稳重些。”

任玄破了洞的心房适才缝补好,笑眯眯挠一挠脑袋,“你早这样说嘛,行,我以后不进你屋子就是了!”

这厢将任玄给忽悠走,徐怀霜立时挑帐下榻,昨日那套酂白圆领袍不能再穿,便挑了衣柜里的玄色袍子穿上,修面整冠,摁着躁动的心在前厅用了胡管事备下的早膳,又忽悠任玄与朱岳先替她去军营瞧上一瞧,便仍叫了昨日的那位小厮,自顾往谢鄞的府上去了。

是朱岳在用早膳时提起官家交代的训兵一事。

她哪里会训什么兵?

她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将那傩礼学好,领略其中诀窍,好在众目睽睽下邀江修来她身边。

再者这任玄朱岳总跟着她。

她担心露馅。

索性将二人彻底差走。

于是到了谢鄞的府邸,再三婉拒谢鄞要拜师的要求后,徐怀霜便跟着谢鄞一并进了宫。

期间谢鄞领着她去见了二伯徐明谦。

她便顺势在徐明谦那讨来与傩礼有关的书籍。

苦练几日,男子的身体总算被她征服几分。

她用他的身体扮演起傩神,也益发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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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三这日,恰是冬至。

护城河边歌管喧奏,游人络绎,家底丰厚的包了茶肆的靠窗位,囊中羞涩的借着临街铺面的石阶站一站,共瞧灯火萤辉,共盼宝辇香车,香轮辘辘。

“大太太,奴婢打听过了,队伍这会刚出皇城呢!”

徐家四位太太都出了门来瞧热闹,包了视野最广阔的茶肆二层,派去探信的婢女正往郑蝉跟前答着。

江修跟在冯若芝身边坐着,低垂着头,满心满眼个不耐都展露在眼眉里。

“难见四姐姐出来一趟,怎么一副心事模样?”徐文珂扯唇,没忍住讥讽几句。

今夜热闹,家里的哥儿也跟着出来了。

二公子徐柏舟听着话,转目去看江修,“四妹妹,可是不适?”

“她哪儿有什么不适?就是出来得少,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人嘁了一声,吊儿郎当耸肩,自顾斟茶推去江修身前,“早说叫你别成日闷在你那屋子里,多跟哥哥出来耍耍,你哥哥我不说别的,这盛都城里凡是好玩逗趣的,就没我不知道的,你......”

“你啰嗦个没完,能不能闭嘴?”江修陡地抬脸,面无表情乜着他,“很烦。”

外头吵嚷,他的声音只给面前这人听着了。

徐之翊一拍大腿,叉起腰来指江修,“嘿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你亲哥,是你的长辈,长兄如父,你的规矩礼数叫狗吃了?”

江修:“我从不认狗做父。”

年岁最小的徐意瞳裹着斗篷,万般羞耻盯着哥哥姐姐吵嘴,嫌弃摆开脸,不知想到什么,又转回来若有所思盯着姐姐。

夜景浩闹,耳尖听见这条巷子尽头传来车马喧阗,江修一霎起身,给徐之翊吓得往后一缩,“你、你要作甚?”

这徐怀霜如此守礼,嫡亲的胞兄却是个吊儿郎当的废物。

江修懒得与傻子周旋,风风火火行至冯若芝身前,毛毛躁躁行了个礼,“母亲,我要下去看看。”

冯若芝还未搭茬,却是二房的太太余琼缨逗趣道:“霜姐儿就这样好奇?不如蓁蓁与你一道去?”

车轴辘辘声益发近,江修的耐心已接近临界点,却还是强行摁下,重复了一声,“我要下去。”

冯若芝抻着脖子往下头细细一瞧,只道:“这样多的人,你要挤进去了,还能再挤出来?我看你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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