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谎。
“我问你们,做山匪时,我是大当家,你们是什么?”
任玄乐了,笑得狰狞,“那自然是二当家和三当家喽!”
徐怀霜:“大当家出门,二当家和三当家是不是该守着家?”
任玄:“噫,有道理!”
他兴冲冲反勾朱岳的肩,故作聪明,“走走走,你不是说都是做官的人了要懂点规矩?我看你才是个睁眼瞎,官家给赐了这么大个宅子,老大出去办事,咱哥俩不得好好守着?”
朱岳暗翻白眼。
这里是天子脚下!盛都城内!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把这宅子给偷走?
任玄重重撞一下他的肩,“嘿!你这什么表情,我说错了?别忘了......”
他阴恻恻扯开唇笑,“这宅子里还有一堆宝贝呢!”
这话给徐怀霜听了,便知那些宝贝是此番打了胜仗,宫里赏赐的御赐之物,于是她笑一笑,“是啊,宝贝,得好好守着。”
朱岳总算不想着跟徐怀霜一起出去了。
将二人给丢下,徐怀霜在门房寻来正歇息的胡管事,向他要了位会驾车的小厮,只说去找六殿下商议游街一事,胡管事遂指了位寡言的小厮给她。
一路上徐怀霜总不自觉低眸扫量这具身体。
只为检查穿戴有何不妥。
她曾听大伯说起这位六殿下,年方不过十六,很是得官家喜爱,脾性也古怪极了。
她须得周全礼数。
好叫六殿下配合她,完成游街一事。
“将、将军,六殿下的府邸到了。”驾车的小厮哆嗦叩响车壁。
徐怀霜深深吸气,一举一动极为规矩地掀开车帘,行至门房前,弓身作揖,“烦请通报殿下,江修求见。”
而后便是漫长等待。
徐怀霜眼里的期待逐寸黯淡下来。
是不是这位六殿下不喜江修?
那她该如何与六殿下配合游街一事?
如何让六殿下将她安排去最打眼之处?
如何被江修看见?
徐怀霜蓦然有些忐忑,只得握紧玉佩寻求心安。
正惆惘时,身前的门一霎被拉开。
“将军!将军!我来了!”
有道身影风风火火跑来,喜滋滋抓起徐怀霜的胳膊摆一摆,眼睛亮得出奇,“可把你等来了!”
徐怀霜有几瞬怔愣,“......殿下?”
谢鄞啧一声,嫌弃摆摆手,“哎呀,叫什么殿下,多生分?叫我名字就行!”
徐怀霜大骇:“那如何能行?”
孰料谢鄞诧异将她一扫量,“为何不行?你多威风啊,我早已经打定主意了,等这次游街结束,我就去求父皇,让我拜你为师!”
徐怀霜:“......”
原来方才是她想太多。
这位六殿下,真是一股清流。
如今顶着江修身体的是她,她又怎会盲目应下此事?只得生硬岔开话,“殿下,今日臣是来找殿下商议游街一事的。”
谢鄞笑嘻嘻答道:“行行行,你随我进府。”
而后,徐怀霜便在谢鄞的府中与他定下一些事,譬如傩神出来的顺序、以及傩神挑选平民行傩礼。
她届时排在中间出去。
在人群里寻到江修,便将他请到身边。
如此是最妥善不过的见面法子了。
没有旁人会察觉。
待得再出来,已是日暮时分。
谢鄞不舍去拉她的衣袖,“将军,师父,你留在我府中睡吧?”
徐怀霜唇角一痉挛,不动声色挣开,“殿下说笑,臣先离去了。”
说罢往马车里去,脚步匆忙得有些奔命似的意味。
这位六殿下,当真小孩心性!
险些被他绊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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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游街时能见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