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喉咙发紧,似乎是不相信一般,她哑着嗓子问道:“连他说的那句‘我喜欢他’也听到了?!”
何书因笑着点点头。
莳榆觉得她这笑容有些恐怖了。
何书因是不生气自己喜欢他,还是太生气了以至于无法做出正常的表情了?
莳榆只觉一股寒意从头蹿到尾,甚至连指尖也变得冰凉,她不安地绞着帕子,神情惶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未料何书因见她这副瑟瑟发抖、如遇鬼魅的表情,也连忙摆着手解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很感谢你帮我说话!”
莳榆一愣:......诶?
何书因见她怔然,拉住她的手道:“真的,我没想到你会帮我说话,我之前为了清岑哥...谢青岑那样对你,可在那种时候,竟然还是你在帮我说话!”
说着她便情不自禁地哽咽了一下。
莳榆看着何书因那水亮亮、泛着泪光的眼睛,心中一软,柔声安慰她道:“其实他也是知道你是冤枉的,只不过是想逼那牵马奴说出实情而已,你也知道,他这人惯不会讲究什么手段的。”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
何书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乱说了声“抱歉”,也没用她的帕子,而是利落地将脸上的眼泪抹去。
她侧过头去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接着微弱月光,莳榆瞧见了她泛红的鼻头。
瞧见她哭,莳榆心里也不好受,她是多骄傲的一个人,此时竟然就因为这种事情,在她面前哭了出来。
莳榆心中酸涩难言,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我知道的。”
这种被人愿望的滋味。
然而,何书因却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锁住莳榆的眼睛,那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复杂情绪,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你不知道的。莳榆,他心里有你。”
“轰——”莳榆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直冲头顶,何书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滚烫烙印的锤子,狠狠地、反复地敲击着烫在她的心上。
谢青岑......心里有她?
这不可能。
她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怔愣地说道:“不可能......”
何书因看着莳榆这副仿佛不是听到心上人的告白,而是遭遇了灭顶之灾的惊恐模样,心中大感诧异,原本想细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奇怪……真是奇怪极了。”她心中暗道。眼前这姑娘,前些日子还对谢青岑巧笑倩兮、百般亲近,一副非君不可的模样,怎么此刻得知对方心意,反倒像是被恶鬼缠身、吓得魂飞魄散了?
眼看着莳榆三魂七魄都要被吓出窍,何书因只好转移话题:“喜不喜欢的,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不过现在他喜欢谁倒是和我没关系了,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他心里是没有我的半点位置,他可真是绝情啊,我们同窗两三年,就算是块儿石头砸下去都能听见点响声吧,可他竟然这样想我......”
说着,她便抽出帕子掩着面,感觉又要哭了。
莳榆刚从震惊中缓过来,见何书因又要哭了,来不及细想,只能虚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哎呀,你先别伤心了,天下男人这么多,失去了谢青岑,你还有更好的呢。”
莳榆在心中念叨:而且他有心脏病,你嫁给他还要守活寡,会更遭罪。
但这句她却没说,她害怕何书因去追问谢青岑,到时候露馅了,她也不好交代。
何书因原本在呜呜地哭泣,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抹眼泪,又昂起了头:“你这话倒是说的不假。我可是将军府的千金,我要什么得不到,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哭泣!”
说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亮亮的,坚定道:“所以从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