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
她慢悠悠地靠近,指尖触到泛着凉意的玉身。
她一边观察着江恒山一边轻拉着玉佩上的绳结,然而飞快地把玉佩拉到袖子。
江恒山在此时回头:“韫韫?”
莳榆惊魂未定,颤声回道:“……啊?”
江恒山笑道:“是不是席面已经做好啦?”
莳榆甜甜点头:“嗯嗯!”
江恒山喜笑颜开:“那咱们去吃饭吧?”
席间,江恒山又说了许多话,还提到了许多江宁的才俊,可莳榆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她打断了江恒山的喋喋不休,突兀地问道:“爹,谢清岑是不是有个灵芝玉坠?”
江恒山被打断,也不恼,思索道:“嗯,我想想……确实是有的!好像是他母亲的遗物,我总看见他戴着,问过一嘴。”
莳榆神色微怔。
亡母之物吗?
刚才喜悦的心情一扫而空。
桌上饭菜顿时味如嚼蜡,草草将碗里的饭吃完,她便回了屋。
入夜,月色溶溶。
莳榆坐在妆奁前,水葱般的指尖反复摩挲着手里泛着莹润光泽的玉佩。
她脑海里反复回放江恒山的那句话。
“这是他亡母遗物。”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指尖骤然用力,捏着玉佩。
然后沉沉叹了口气,从妆奁的柜子里翻出了个锦盒。
无可奈何地将它小心安置在盒子里,低声道:“既如此,那就去还给他吧。”
可莳榆等了好几天都没瞧见谢清岑来府中找东西。
她自然也没有机会还给他。
于是终于等到这天早上。
江恒山火急火燎地叫小厮备车时,莳榆正端着厨房新做的点心在院里晃悠,看江恒山难得为什么事情着急,手里还提着一堆补品,她好奇道:“爹爹这是怎么了,急着去干什么?”
江恒山看见自己宝贝女儿出来了,焦急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一抹额头上的汗:“谢家老太太前几天着凉病了,我想去看看她,但最近平昌发了大水,河口决堤,府衙正在合议此时,我不好不去”,说着他看了眼外面,车还没来,他大喊一声,“车怎么还没来啊?”
原本懵懂的莳榆突然灵光一闪,叫住他:“爹,要不我替你去吧。”
江恒山奇怪道:“你去?你不是惯讨厌怀瑾那孩子的吗?”
莳榆卡了一下,解释道:“但谢家祖母还是很好的呀,之前见到她还送给我好多好吃的呢,况且爹爹你和谢伯伯交好,他如今不在了,他的母亲病了你不去看她也说不过去呀。”
江恒山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把手上的补品交给莳榆:“好好好,那你去,不过你别又和清岑吵起来!”
莳榆可不愿听他唠叨了,敷衍着将他送走,便和小桃一起去谢府了。
谢家里江府不远,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和管家说明来意后,谢老太太的女侍王嬷嬷便带着她们走到了后院老太太的居所。
一进门,莳榆便被屋子里的装潢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地上铺着五蝠献寿的红毯,金丝楠木的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屋内正中央摆着一架仙鹤展翅云屏风,好不气派。
莳榆心想不愧是平昌侯的独女,即便是下嫁,儿子又英年早逝,家中没了顶梁柱,吃穿用度也非比寻常,果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透过半透明的银丝底纹,莳榆看见谢老太太半倚在床头,向她招手:“可是江家那个小姑娘来了?快让我这老婆子瞧瞧!”
莳榆一听赶紧碎步走上来,乖顺地行了礼:“谢老夫人万安,我父亲听说您病了,担忧的很,特地备了些药材补品,本来是想亲自来看望您的,但因为府衙临时有事,这才叫了我来,不知您好些了吗?”
谢老太太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只是年纪大了体弱而已,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