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地丢了笔管。笔管咕噜噜滚出去好远,可她无暇看顾,只低头看着季松心口:“你……疼不疼啊子劲?”季松瞧着她,笑得越发放肆:“沈苗苗,你怕我疼?”“我疼啊沈苗苗,我的苗苗要走……我怎么能不疼?”“可长痛不如短痛…来,还有根笔管,照样能毁了这刺青…”季松抬手捡起另外半支笔管,甚至还兴高采烈地在手指间转了几个圈,方才又把它送进了沈禾手中:“苗儿,来,赶紧毁了它。”“毁了它,老子写了休书,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宁远侯府!”“老子养上十个八个小老婆,睡你的床,挨个要她们!”“瞪我做什么?怕老子腰不好?老子腰好得很,老子要是想要你,你早就死床上了。”
“欺,你走了,我让她们脱得光溜溜的,挨个伺候老子……你以为老子还会在下面啊?哈哈哈老子也要享受享受被人伺候的滋味!”“呦呦哟,觉得恶心了?哎呦你瞧瞧、你瞧瞧,老子一个侯府公子,养几个女人怎么了?”
“那些女人啊……我就照着你的样子找。眉毛要细细长长的,眼睛要亮亮的,眼角勾眼尾翘。鼻子嘴要小点,脸要是鹅蛋脸,胳膊腿儿都细细的…瞪什么?觉得老子找不到?”
“呵,你沈苗苗不是大方么?不拿嫁妆?那老子就拿你嫁妆找女人。你瞧瞧你瞧瞧,她们花你的钱、睡你的男人…”眼见沈禾气得浑身颤抖、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季松也不气她了,只笑着扒开她手指,将笔管送入她手中,又合上她的手指:“苗儿,让我死心。”季松笑:“苗儿,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谁要是让你哭了,我就杀了他。”“我也不例外。”
沈禾陡然一惊,噙着泪的眼睛看向季松,却见他浅笑着:“我说了那么多混账话,该死一”
说话间季松猝然发力,直直带着笔管朝心口刺去一一沈禾拼尽全力收手,重重将笔管甩开一一
笔管砸到屏风上,又被屏风弹开,不知道滚落到了哪里。沈禾恶狠狠地瞪着季松:“谁要你死!”
“你是我男人!我不答应!你不能死!”
季松静静地看着沈禾。
她像是被气坏了,眼睛红通通的,头发有些乱,瞧着怪可怜的。季松抬手将她脸边碎发拨到耳后,见她呼吸还很匀称,轻轻笑了:“好,我不死。”
“我的苗苗不准我死,我就绝不会死。”
沈禾不住地落泪,又听季松问:“你还要毁了这刺青么?”沈禾眨着眼别开头去,季松垂眼望着心口血痕轻轻叹息:“苗儿你瞧,这有道血口子,我往上稍微一撕,就能一一”“你不能!"沈禾死死拽着季松手腕,不准他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声音里满是哭腔:“你不能!那是我的刺青,你不能毁了它!”季松沉默着落泪。他笑:“苗儿,你要刺青,那你……要不要季松?”“你要不要季松这个人?”
“你说要,我就永远是你的夫君,之前说的混账话通通不作数,我这辈子只碰你一个人,好好地爱惜你,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说不要,我写休书,我送你回去,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一辈子别见面-一咱们要是再见了呀,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我一定会把你抢到我家来,打个金屋子藏着你,再不让别人看见你。”沈禾依旧在落泪,季松失笑:“苗儿,你真要休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