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只得又摇她的手:“苗苗,起来。”沈禾果然睁开了眼睛。她迷茫地望向季松,看清他面容后,忽地下意识往床榻内躲一一
季松长眉皱起,左眼掉下颗泪来:“苗儿…怕我?”沈禾摇头,伸手握住了季松的手:“没有……不要多想……我只是,做了噩梦。”
季松抹了把眼,勉强笑了:“吃了药再睡。我守着你,噩梦就不敢找你来了。”
沈禾说好,挣扎着坐了起来,端过苦药一饮而尽,喝完后又躺了回去。季松低头望着手中的蜜饯:“苗几…要不要吃块糖?”沈禾摇摇头闭上了眼。
季松定定望着手里的蜜饯。
白瓷盘子只有手掌大小,里头放着十来颗蜜饯,难得蜜饯还有三种,有杏干,有梅子,还有糖荔枝。
她怕苦,哪回吃了药都要吃好多蜜饯,有时候起了小性子,还会直直亲过来,说要与他同甘共苦。
她委屈,不愿意只自己一个人吃苦。
季松嘴里苦得厉害,伸手拈了枚蜜饯,慢慢放进了嘴里。他该怎么办?
季松守了沈禾一夜,次日沈禾醒来时,见他精神憔悴,眼中有泪光浮动。季松只是笑:“好点了没有?”
沈禾说是,又听季松道:“以后要乖乖吃饭…你看看你,一天不吃饭就要病了。”
沈禾推说累了,转身盖好了被子。
自打前几天见了盛羽,她就总觉得不对劲儿,果然还是应验了。想着沈禾又看向季松:“子劲,我没事了,你别误了当差。”季松笑着靠在床头:“今天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