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棍子,自己去屏风后面铺床去了。季松望着沈禾背影,忽然愧疚起来,右手握着棍子轻轻敲在左手手心。他这回是真的过分了,不仅瞒着她去赌、害她担心,还为了自己的面子,故意利用她的心软,让她留在屋子里。
倘若两人换换位置,季松也不会用这根棍子打人。他会拿一柄匕首,将对方手掌扎出几个对穿的窟窿,让对方再也不敢去赌。可他的苗苗,明明生气,却还是记挂着他的感受,一下也没有打他。季松不由叹气,又听沈禾道:“麻烦他们把炉子搬进来吧,田田她们搬不动。”
季松停了停才开口:好。”
“苗儿,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人赌了。”
“如果再有一次,我就一根根剁掉自己的手指。”“我说到做到。”
屏风后,沈禾弯腰整理床褥的身形一顿,隔着屏风望着季松蹲跪的身影,许久后才叹息道:“你这个人…”
做事太绝了。
无论如何,沈禾又回到了主屋歇息,至少在外人眼里,小夫妻又恢复了恩爱。
至于季松无论怎么撒泼打滚、沈禾都绝不会多看他一眼这事……季松怎么会让人知道呢?
如今自己养好了身体、可夫人还是在屏风后头睡呢,季松越想越不痛快一一这都结婚一年了,俩人不仅没有像那么多小夫妻一样生下个胖娃娃,甚至没有过鱼水之欢。
再细究些,成婚一年,自己都是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连夫人膀子是粗是细都不知道。
季松越想越委屈,三两下跑到沈禾床前凄凄哀哀:“苗儿我想要你!”沈禾正抱着汤婆子看书呢,闻言只当没听见,又翻了一页书。眼见自己被无视地彻底,季松一把夺过沈禾手里的书:“看看看、看什么看,难道它比我还好看?”
“你男人个高腿长、宽肩窄腰、还一身的腱子肉,论脸蛋、论身条哪里不好看了,你就一点不想看我长什么样子?”手中书被夺走时,一股凉风扑面而来;抬头看,季松把书翻得啪啪响,正恶狠狠地盯着手里的书,沈禾就更想笑了。她咬着嘴唇才没笑出声来,最后只道:“你好不好看,我一一”
沈禾刚想说季松好不好看她也不知道,又想起之前季松裸着上身、只穿条里裤的样子,虽然看不见全貌,但单看上身也挺好看的,便临时换了一副说词:“再好看,我也没法儿把你戴在头上啊。”季松面上恶狠狠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以愕然。他低下头,认真地翻了翻手里的书,见里头是各式各样的簪子钗子的图样。迅速翻过,确定里面所有内容都只是首饰,季松随手把书放到了一边:“怎么还有这种书?”
“因为本来就不是书,"沈禾拉了拉身后的枕头,让自己靠坐得更舒服些:“这是荣宝轩预备出的首饰,敏敏让我先挑。”季松拿书扇着风,又拉了把椅子坐下,斟酌片刻后才道:“她这么做,是不是……想要让咱们帮她做些什么?”
“就像上次她的生辰?”
沈禾原先还在笑着,这会儿瞪了季松一眼:“我俩好多年的交情了,不是人家让我去的,是我主动说过去给她撑腰的。”“她需要咱们做什么?咱们又能帮她做什么?”“敏敏想要打压继母郑夫人,咱们能把手插进李家的后宅吗?”“即便是你,哪怕你不是侯府公子、而是正儿八经的侯爷,你能吗?”季松正低头翻看手中的小册子。虽说他眼光不行,什么首饰好看、这首饰又该搭配什么衣裳他都不懂,但这册子里的首饰都挺好看的,他只需要挑选自己和夫人喜欢的样子就行。
闻言他居然抬起头来。他似笑非笑:“谁说我不能?”“啊?“沈禾一时间愣住,季松便将手下的一页折了一角,又信手合上了书,方才笑了:“苗儿你觉不觉得奇怪,为什么郑氏一个续弦,居然能说动李敏父亲去克扣物料、公报私囊?”
“难道是郑氏蛊惑了他?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居然能蛊惑了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