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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伤松(2 / 3)

主子们说话,他哪能凑近去听呢?当然是离得远远的,什么时候主子开口、他就什么时候过去。

毕竞是季侯爷亲自调养出来的亲卫,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却不想五公子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亲卫顿时瞪大了眼一一

五公子,您可还伤着呢!

但五公子一再坚持,亲卫只能担忧地离去,一路上回头看了好几遍,直到走到院门口,见李斌走出耳房朝着自己点了点头,方才安心地离开。罢了,五公子身强体健,一定不会出事;即便他疼得走不了路,那不是还有好几个侍卫吗?背个人有多难?

眼见父亲的亲卫离开,季松仰着头,无声地大口吸气。疼,真他妈的疼。

那群牲口,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

季松两手紧紧扒着墙上的青砖,指甲白得发黄;他扶着墙,慢慢地侧身靠在墙上,将大半重量卸下,方才舒服了些。冰凉的青砖抵在额头上,季松直直打了个寒颤,但总算是能歇歇了。季松闭眼缓了缓,攒够了力气,方才笑着扬声道:“苗儿当真要住在西厢房?”

“为夫这次吃了好大的苦,现在连走路都难,苗儿就不来照顾照顾我?”说话间,季松额头的汗珠滚滚而落。

沈禾正和侍女一同在西厢房里喝甜汤聊天呢。方才季松被季侯爷的亲卫叫了出去,她和侍女过去拿了几件衣裳,又要去厨房取火种一一

但没用上。

李润手脚利落地将正屋的炉子全部搬到了西厢房来,还朝着田田眨了眨眼。沈禾连忙说不用一一李润和田田关系好是真,但她和季松吵架,结果李润帮她做事…别再被季松给罚了。

李润便乐呵呵地开口,先说这是季松临走时安排好的,又说季松皮糙肉厚不怕冻,以往都不点这么多炉子,现在给了沈禾,屋子里没那么热,季松自己也痛快。

一段话说得沈禾怪不好意思的……明明在吵架,季松却处处为她着想,显得她好像狼心狗肺一样………

最后的最后,李润还是将一只炉子重新搬回了正屋一一西厢房小,炉子太多又干又热,沈禾都有点不舒服了,说了好几遍,亲卫才相信她是真的不舒服,将多余的炉子又搬回了主屋。这会儿侍女又是端甜汤、又是灌汤婆子,捧着热乎乎的汤婆子喝凉丝丝的甜汤,别提多惬意了。

不想听到了季松的话。

吃了苦,走路都难,要她照顾。

沈禾腾地站了起来一一季松不是真的挨打了吧?虽说两人正在吵架、季松声音也中气十足,甚至还很欢快,但是……但她确实喜欢他啊。

她是讨厌季松赌博,又不是讨厌季松。

沈禾皱眉想了想,一把将汤婆子放到了侍女手中:“田田,你拿着汤婆子暖暖,我出去看看。”

田田低头笑。

田田也是沈家送来的姑娘,名字出自“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还是沈长生亲自给起的,跟着沈禾也有十来年了,自然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她给面子地皱眉担忧道:“好啊好啊,姑娘快去看看,免得姑爷真的被打坏了。”沈禾假装听不懂田田语气里的戏谑,三两下就跑到了门口,毫不迟疑地打开了屋门一一

正好瞧见季松左臂撑在屋门侧的墙上,垂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了动静,季松笑吟吟地抬头望着她:"苗儿总算舍得出来啦?”沈禾下意识去打量季松一一

他身上的腰带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外衫松松披在身上,胳膊也没在袖子里;他面容并不显得苍白,甚至有些红润,眼睛也亮晶晶的,里面满是笑意。见沈禾紧张地打量自己,季松放下手臂,脚步轻快地上前两步,手还不规矩地去摸沈禾的脸。

沈禾下意识后仰身体,避开了季松的手。

季松有些惆怅。他垂了手轻笑:“苗儿,为夫挨了好大一顿板子,这会儿皮开肉绽,疼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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